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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看见了她脸上的汗水,于是只能脱下手套,无奈地拿起毛巾垫在德洛丽丝的背后。
“唉……我敬爱的主人,衣服打湿就不太好了。”奈落嘀咕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擦净了德洛丽丝脸上的汗水。
“嗯……那无所谓。”德洛丽丝摇了摇头说,奈落却把她的下巴捏住,另一只手凑过来用手帕擦干净德洛丽丝脸颊上的汗渍。
“不管您是否愿意,我都要这么做。站好,乖……我的天哪,我简直像在照顾小孩子,这车上感觉有两小孩子站在一起,我怎么觉得我接下来会累死呢……”
瞥了眼身后孩子气的,跟着亚伯里安把手粘上润滑油和泥土、树枝的小红帽,奈落只觉得无形的压力顺着腿在往上攀爬,让她的冷汗不自觉洒落在地。最后凝聚成喉咙处飘动的气息,化作吐出的叹息。
“好吧。我接受我的命运。”
奈落和德洛丽丝之间的距离很近,德洛丽丝听见了这些低声吐露的不快,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奈落的脸,却不料在对方转头时与之对视着。
一秒、两秒、三秒,德洛丽丝没有眨眼,她清晰地看见奈落咽了口水,好奇的目光比先前更甚。
“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奈落试探性地眨了眨那对猩红色的眸子,试图弄清一些其可能并不知晓的真相。那种紧张让她的目光躲闪着,心跳的声音更为剧烈,兴许猛烈地挣扎的心脏此刻就能跃出嗓子眼。
“您……您看到什么了吗?”
与德洛丽丝继续尴尬地对视着,奈落此时显得有些惊慌。
德洛丽丝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其缘由可能连她自己都忘却了,她的手依然还在颤抖,从早上到晚上,再到一个昼夜后的如今,她的手总是抖个不停。她的意识像是云朵般散开,同阳光般飘荡在天空上,不幸的是,她刚才的神游似乎比过往的时候更为剧烈,直到奈落抓住她的肩使劲抖了两下,她这才从那种走神的幻觉里清醒过来,眼角甚至多了两滴泪珠。
“呜啊……嗯?”
反应过这一切的德洛丽丝难得地打了个哈欠,她似乎并没有完全听清奈落的话,闭上眼,眼珠就在眼皮下滚动了一会儿。
“嗯,那或许是没有东西的。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判。”德洛丽丝回答说。
“咳……虽然这次不是家庭班列,但我还是建议。不,我的整修完毕了。”
亚伯里安出声向不远处的两人提醒着,他顺便低声催促着小红帽进入到车内,却忽略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我刚擦干净的座位!把手洗了再来!”
在小红帽无辜而懵懂的注视下,奈落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