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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容易幻想一些有意思的经历,比如上述的警察问话,便是受到了流行的侦探小说影响。这个年头随处可见说书人在讲着东方的大侦探何落课和他的同伴寿末思的探险故事,便是这块“世界角落”也不例外。
得益于此,侦探在人们眼中通常是正义的化身,而警察和罪犯并非正义。人们对于警察的了解变得更加丰富,甚至有些不够真实,他们可能以为他们生活中的那群警察也是像雷锤德那样的幽默警探,事实是大多数警察和雷锤德一样无能而自负,却没有他那么幽默。
整个文学乘着小说的顺风车,作为一个并不成熟的概念而流行,除开一些热爱读书写字的人,从别的角度也能略微窥视到一些迹象。
作为商人的店家老板热爱上了设计辞藻华丽的广告词,以便在机械般地复读之时听起来不至于太乏味,但和以前那种极具煽动性与市井气息的客套话相比,商业上的效果尚未可知。
商人们通常对自己精妙的设计十分满意,于是完完全全地忘记,就算是天籁与绝唱,大多数人也不会反复听上几百上千遍。路人的脚步有时会停下,他们不是被招呼声吸引,而是一开始就需要买些东西,这几年都是好年头,收成可以用丰盛形容,谁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计划外的东西,生活再怎么充满希望,没钱就是没钱。
剩下的产业即是在本镇的土地上耕种深蓝紫色的棉花,葡萄棉可能是这种棉花流传最广泛的叫法,应当原谅人们这样随意的取名,毕竟他们见过唯一接近的颜色,就是葡萄。
紫色曾被视为富有的象征,就如同其他被冠以“意义”的颜色一样,受到各自不同的人追捧着成为了一个脱离的本质的新的存在。广袤土地上的作物成熟之后的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皎洁的蓝紫色月夜,与现实遥不可及的天和月不同,颇有一种亲和感。
不过归根结底,外地人还是不会为了看两眼棉花就屁颠屁颠地跑来这里,随心所欲地抽出时间去做工作和生活以外的事情,这种事还是想想就好。
白色可以染成任何颜色,加上染料最近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不单是有色棉花,有色的布匹和绸缎大多也贬值了不少——而白色的衣服通常比较便宜,真是件怪事。
街上的这些说是店,大多只是把自己家里腾了一层出来,一家人就住在二楼或是三楼,特意去买一间房子来做生意,那是有钱人才会做的事。
这些楼房并不相连,中间分割出一条又一条小巷,这些小巷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只够猫或是老鼠通行,每逢大雨就会向路上涌水,至于下水道,只有大城市才有,石头路面自然能够渗水下去,不妨碍下大雨时被淹。
一家猪排饭店在街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它不像大酒馆那样奢华宽敞,破败不堪的木质招牌十分不显眼,上面有些字已经看不清,变成了“*扒*店”,总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饭店的店主是一位外国人,在二十年前来到这里,似乎是个有钱的流亡者,选择在这样一个乡下地方定居真是奇怪的很。
这里的菜品味道很漂亮,价格也很漂亮,大多数时候,包括饭点的时候,一楼的座位上基本没人,就算有人,也绝不会是贪吃的小孩,门口挂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禁止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人入内。
和一楼门可罗雀的模样相反,一大堆人昼夜不分地滞留在猪排饭店的二楼上,自从装了电灯后,昼夜不分的程度加剧了许多,并非用餐,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看见有客人从这里出来,营业时间完全看老板的心情,有时候在深更半夜二楼的灯还亮着,这里的二楼是做赌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