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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这事还早，还早。”
“是挺早的。”周氏笑道。
“那你刚刚还说早存了心思养童养婿。”
“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如果两情相悦，也是好的。但也可能从小一起长大，只有兄妹情，没有男女情，各自安好，相互扶持呢。也挺好的。我们只要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就好了。毕竟，金凤多个哥哥照顾，等我们老死了，也安心些。你不就是会照顾你两弟弟么。”
“那倒也是。”
夫妻俩在里屋说着话。
阿顺又在外面叫了。
“师傅，师娘，妹妹会连起来叫哥哥了。”
阿顺的声音很是兴奋。
老汪夫妇面面相觑，也不急着出去——反正已经落后了。
但阿顺很开心啊。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教妹妹说话。
“来，妹妹，再叫一声哥哥，再叫一声哥哥我就吹给看。”
“哥哥~”
“哎，你看，我吹得快吧。”
金凤手舞足蹈。
“妹妹，你看，这只尾巴短的叫母鸡。看我嘴型，母鸡。尾巴大大的很漂亮的，叫公鸡。”
金凤有点傻眼了。人家只想叫人好不好。跟公鸡母鸡有啥鸡毛关系。
见金凤傻愣愣地看看鸡，又看看阿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阿顺以为妹妹只是没有学会，想再学一遍，于是又：
“公鸡~母鸡~”
金凤很无奈，不学阿顺哥哥不给她吹风车，于是敷衍了事：
“公痴~公痴~”
阿顺又兴奋了，妹妹学得好快啊：
“是啊，公鸡，公鸡漂亮对不对，所以学会叫公鸡了对不对。公鸡有大大的漂亮尾巴，早上会叫人起床。这是隔壁艳婶家的公鸡。艳婶很会养鸡，说要留了公鸡才会有小鸡。他们家最大的公鸡要留到孵出了小鸡才卖的，过年都没有杀……”
阿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金凤一直看着阿顺的嘴巴一张一开的，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吹风车啊？
“你们在干嘛？”桂香来了。
“我在教妹妹说话。妹妹已经会叫人了。”
“我妹妹都还不会叫人，金凤怎么会叫人呢。来，金凤，叫我阿姊，香香阿姊。”
金凤看看桂香，又看看阿顺。不明所以。
“看，不会叫吧。”
“会的，来，妹妹，叫我什么？”阿顺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哥，哥哥。”
“哎，妹妹，太乖了。”阿顺笑逐颜开。
看着阿顺跟金凤俩的互动，桂香又生气了：“哼，妹妹，你偏小，叫哥哥不叫阿姊，以后不带你玩！”
“不玩就不玩，我跟妹妹玩就好了。”
“桂香别跟妹妹计较。妹妹刚刚会叫人，只会叫一个字的，或者叫两个字一模一样的。这说话啊，要慢慢学的。过不了几天就会叫你了呢。桂兰也很快会叫你阿姊了的。”
周氏正好走出来，看着桂香又生气的模样赶紧解释，她总隐隐地担心桂香会欺负金凤。
结果是，过了好久金凤都没有学会叫阿姊。而桂兰叫人比金凤足足晚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