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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自杀宣言对别人来讲,其实是一种进攻性的威胁吗?
又学到了。
然后我苦笑起来,自己果然确实恶心,连严肃的自杀都能拿来做自己的武器,自己越来越没底线了。
近来精神状态堪忧,当真越活越过去了。我嘴上感叹道觉得自己变幼稚了,因为区区两块钱都能这么耿耿于怀。昨天调戏黄越也是,因为被开玩笑说成是变态,我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自己变态的一面吓退他才算出气。
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两块钱的事情,不是什么开不起玩笑的低谷应激。这背后无非就是我与性别枷锁的死亡华尔兹。
“你自己慢慢感叹,我还要睡觉。”他腾挪身体,往走廊边翻个身。
……
火车上思考了半天老裴今天点出的前途焦虑,确实,我其实很应该好好读书,把初中读完还要拿下高中文凭,不然……
但是我好累啊。从刚才开始到下火车出车站这段时光,一直提不起什么精神。
刚出车站,大概是午夜时分的原因,今天的蜀州省会火车站,很多乱糟糟的勾当都伸出了自己的大尾巴。
卖妓分子独占鳌头,赌鬼酒友不甘示弱,个个打出粗鳖的招牌拉客游说。这样的夜景,和自己家火车站的夜景没有差别,看来天底下的火车站没有不**的。
我看到先前踩了我座位的大妈找上其中一伙人唠叨几句,这伙人的目光便纷纷投向了我。过会儿,其中两个汉子手捏着溜溜球向我走来。我当场感觉不对劲,不再看向这些人,装作风尘仆仆,挤进人潮。
这两人都是火车站的老油条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追上了我,跟在我身边不厌其烦地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兴趣加入他们的赚钱团体。我突然很后悔自己今天穿的是一双凉高跟,要不然能这么轻易给他们追上作狗皮膏药?
倒也不是害怕这些人,以前这样的货色在自己手中走不过五回合就能扳倒,但是现在我明显清楚自己身体机能弱化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我怎么愿意自找麻烦。
左手边这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毛孩敬酒不吃吃罚酒……呜啊!”随后爆发出刺耳的惨叫。
我还没回过头看清他的状况,右手边也相继哀嚎出声。我忙退几步才看清,两个人染血的双手,都捂着肚子。他们蜷缩于地,无力地颤抖和呻吟着,还用较为发懵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哀求。
“快走吧,这是我对我兄弟最后的温柔。”又是从身后袭来的紫罗兰香氛。
我再回过头,哪里还有他丝毫存在。如鬼魅夜行人间,如蝴蝶穿花丛,来无影去无踪。
——我勒个大草,你告诉我这是你的“温柔”?
说着这么暧昧的话,却布置出惊世骇俗的恶景。
我倒吸口凉气。
大哥这是杀人了吗?
应该不会,他应该有自己的分寸吧。
这样想着,我反身继续离开,拎着大包小包随同尖叫骚乱的人潮,匆匆出站赶路。
第二天下午起床洗漱完,出租屋彩电播放的当地频道上,我偶然看到省公安厅在晚间新闻中,播报了火车站这两人的死讯,以及予以立案的通报。值得庆幸,后来在我整整一个月的关注中了解到,案情因为线索全无,嫌疑人石沉大海。领导迫于威信维护,最终把这起杀人案定性为当地黑恶势力帮派火并。
我哥倒还真是有一套,不愧是我认下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