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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情而舍弃自己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苏的眼眸黯黯的。
奥妮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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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在很多问题上都有不同于别人的观点，特别是在神学问题上。
“今天我跟菲利斯新学了一首赞美诗，唱给你听听！”奥妮娅忍着害羞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圣夜清，圣夜静，明星灿烂，天地宁……”
童音清冽纯净，是蓝蓝的天空才能给人带来的那种绵柔澄澈的感觉。奥妮娅越唱越自信，越唱越大声，毕竟是连严格的菲利斯老师都夸赞过的歌喉，奥妮娅大胆地边唱边用余光观察苏的表情。
奥妮娅期待着苏露出听呆了的表情，沉浸在自己优美的歌喉中无法自拔，为她热情地鼓着掌，“奥妮娅，我喜欢你的赞美诗，能再唱一首吗？”
然而事实却让奥妮娅不敢相信。苏可是天使啊，即使奥妮娅的歌再难听，苏也不该面无表情啊，甚至……眼神里有难以掩盖的厌恶。没道理啊，苏确实不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因为奥妮娅从没看过苏祷告，做礼拜，但奥妮娅却是从苏那里真真切切听来了好多神学的故事，至少证明她并不会厌恶这些啊。
“你不喜欢么……对不起……”奥妮娅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好像突然才恍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下意识露出的表情可能伤害到了这个热情的朋友。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苏欲言又止。
“我以为大家都会喜欢的……何况你在我眼中是天使的存在啊！”
听到这句话，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比起天使，我觉得我更像恶魔吧。”苏的语调中含着苦涩，但眼神却真挚而坚定。
奥妮娅惊呆了，小手慌乱地挥着，“苏！你在说什么呢！恶魔，路西法，撒旦，是多么邪恶而贪婪啊！你绝不是这样的啊！”
“我觉得，他们也没那么邪恶吧。”苏轻轻地说。
“路西法的傲慢众人皆知啊！不接受上帝的命令，不对亚当膜拜，还选择与神抗衡啊！”奥妮娅喊着。
“也许是吧，但我知道路西法曾是上帝座前的六翼炽天使，是天使中最美丽、最高贵的一位。他渴望能有选择的权利，渴望触摸自由。他明知道天使终究无法与神抗衡，但仍选择拼尽全力拼尽全力守护自己的骄傲与尊严。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然而堕天使因为宗教斗争而被丑化啊。”苏轻轻叹着，头低下不敢直视奥妮娅的眼睛。
奥妮娅的哭闹声停止了，她被路西法的故事深深震撼住了。奥妮娅意识到自己从没有亲自读过《圣经》，她的想法也都是那些虔诚的信教徒灌输给她的，或许，苏说的，才是真相吧。
之后的日子里，奥妮娅仍是常常找苏玩，欢笑依旧，只不过再也不向菲利斯求故事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