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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后,奥妮娅的生日舞会如约而至。
“哦,我的小宝贝今天真漂亮!”伍德维尔夫人看着镜中的小女儿,开心地环住奥妮娅的肩膀,头上装饰的羽毛挠着她的脸痒痒的。
薇拉给小姐别上了饰有玫瑰的胸针,“大功告成!”
伊莎贝拉满意地打量了奥妮娅一番,然后拉起她的手,“那我们就走吧,大厅里的人都等着你宣布舞会开始呢!”
“不,再等等,我……还要再打扮一下。”奥妮娅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对妈妈眨眨眼。
“好好好,你是今天的主角,所有都听你的。”伊莎贝拉离开了房间,薇拉跟在她后面也笑着走开了。
奥妮娅目送她们离开后,又把视线转回到镜子上,心不在焉地继续顺着头发。
敲门声突然响起,奥妮娅连忙转头。房门一直是半开着的,苏敲敲门,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奥妮娅起身迎接,把门打开。
“生日快乐,奥妮娅。抱歉,我没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礼物。这是我用了一些花露蜂蜜浸染过的玫瑰花瓣做成的发饰,希望你能喜欢。”
奥妮娅惊喜地接过礼物。花瓣被簇成花朵的样子,红色的花瓣沾染上淡淡的黄色显得温柔华贵,露水如同珍珠般点缀得恰到好处。
“好像活的一样,这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看到奥妮娅的笑脸,苏也快活起来。
“舞会快要开始啦,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呢。”奥妮娅撇撇嘴。
苏也把奥妮娅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解地问道:“是哪里没准备好呢?”
“是我的舞伴没准备好哦!她连裙子都没换。”
苏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奥妮娅说的舞伴就是指自己,连忙后退了一大步,“我……我怎么可以做你的舞伴呢?我只是下人,是不能作为客人参加如此隆重的舞会的!”
“没事的,等你装扮上谁看得出来你是个下人呢,他们都会以为你是我私交的什么贵族小姐呢!”
“但,我没有像你们那样的裙子,我的那些裙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奥妮娅拉起她的手,把她牵到了衣柜前。她神秘兮兮地拉开了衣柜门,展示在苏面前的是一条华贵的宝蓝色礼裙——漂亮的蕾丝披巾领,纱堆成的花边袖子,裙摆处装饰着白色的花朵缎带,设计简单却精致无比。
“这……奥妮娅,你为什么总是在给予呢?”她缓缓地说道。
“我这难道不是在索取吗?”奥妮娅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苏低下头,“谢谢你……”
“哎呀,别说什么谢不谢啦,让我也为别人装扮一次吧!”奥妮娅第一次笑得有些不自然。
苏乖乖巧巧坐在梳妆镜前的凳子上,任凭奥妮娅装饰她的头发。“你原本的头发垂下来就最好看啦,就不给你卷什么的了,况且估计你也不喜欢。给你戴些星芒发饰就好啦!”
梳妆完毕,奥妮娅满意地盯着镜子里的苏好久。苏自己也看呆了,如今的自己与加百列竟有几分相像。
苏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门口。从没有穿过如此沉重的裙子,苏很不习惯,脚下的高跟鞋随时有崴脚的危险。
奥妮娅噗嗤一声笑出来,“可以用手提裙摆!大方自信一点绝不会出问题哒!”然后她连忙对着镜子把苏给的头饰戴上。但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满意,索性把头上原有的所有头饰都摘下,才满意地冲自己点点头,跑着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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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圆形地砖的中央站着伍德维尔一家。父母亲向众宾客介绍完奥妮娅之后便宣布舞会开始,乐队奏起了清晰的、动人的华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