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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姐在舞厅中央互相微微行礼。
奥妮娅身子前倾,把头凑到苏的耳朵旁笑着说:“现在你该像灰姑娘一样逃走啦。”
苏有些惊慌:“这裙子上施了魔法吗?”
魔法?她在想些什么呢!奥妮娅哭笑不得,“哎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不立刻离开的话,那些男士的邀舞会让你一直跳到脚抽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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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华兹曲继续奏起,人们和自己的舞伴牵着手来到舞厅中央跳起轻快的舞步。
汉娜也想跳舞,但却被母亲拉着去与一些人交际。与其说交际,不如说是相亲。
“妈妈,你知道的,我想嫁给贵族。”接见完工厂商人之后,汉娜忍不住抱怨。
“我知道,宝贝。但现在资产家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了,他们也向往着权利和地位,所以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汉娜没有回答。
“对不起,妈妈不应该干涉你的婚事的,我会听从你的意愿的。”伊莎贝拉有些愧疚。
汉娜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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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快要接近尾声,绅士和小姐们都在抓紧和自己心怡的舞伴多跳一支舞。
“美……美丽的小姐,我叫艾利克斯·爱德华兹,能否请您和我跳一支舞?”奥妮娅面前站着一位男士,他面带友好又有些羞涩的笑容,略曲上身,伸出右手,手心向上,紧张到有些颤抖。
奥妮娅已经有些疲惫了,但看到他如此诚心的邀请还是答应了,毕竟还是想给刚刚进入交际场的男士一些面子。
当奥妮娅的手搭上少年的肩膀的时候,奥妮娅能明显地看到他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别紧张,别紧张。”奥妮娅第一次见到如此拘谨害羞的舞伴,觉得很有趣。
少年的舞步有些僵硬,动作幅度都不大,正合奥妮娅心意不会太累。
旁边的贵妇们聊着天,把视线转向了这对舞伴。雷恩夫人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嫌弃,拿着羽毛扇挡住自己的脸,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真是不知道爱德华兹家族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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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取了奥妮娅的建议,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里又没有宾客闲逛又可以望到一楼舞会的盛况。
苏远远望见圆形走廊的另一侧有个身影,以为是凯特,便走了过去。但谁能想到那个人不仅不是凯特,还有一双人所不具有的红眼睛。变幻成人的模样与人亲近,不知不觉吞噬掉人的灵魂,这是恶魔的拿手好戏。
“跳得不错。”银语调轻快。
看着苏谨慎而疑惑的眼神,银继续说道:“今天晚上本来想要来找你玩的,没想到没有在后院看到你。幸亏那个女孩身上魔法的气息不算太淡,不然我可就欣赏不到天使的舞姿了。”
恶魔喜欢食用灵魂,也因此喜欢在自己占优势的人间游荡。夺取一个人的灵魂对恶魔来说并不难,但是他们更愿意食用不是自己直接干预而获得的灵魂,里面夹杂着人类纯粹的病痛、悲愤、绝望,对恶魔来说是极其美味的东西。当然,天使自甘堕落的灵魂才是公认的最美味的食物。
“哎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来以为你到人间很快就会坚持不住的,没想到冒出来这么一个小姑娘。也是多亏了她身上残留的气息,我才能确定你就是我当年带下凡间的天使,我也才能知道你要堕入地狱的原因。”
“休想对她做些什么!”苏的声音微微颤抖。
“呵,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她就会自己离开你的。愚蠢的人类女人会把自己禁锢在婚姻的牢笼里。所以呀,等你的奥妮娅嫁了人,全身心投入到丈夫孩子身上,她自然会忘了你的。即使她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但她根本上还是人类,很快她的生命就会结束的。然后,我再推波助澜一下,到时候你会不会心甘情愿堕入地狱呢,我拭目以待!”银兴奋地拍了拍手掌,然后就消失了。
“……”
苏望着楼下仍在跳舞的奥妮娅,只是默默地望着。
她和其他男士跳的时候,好像也一样开心啊……不对,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苦涩的感觉!她已经不是那朵只属于自己的玫瑰了,她现在只是人间的一个贵族小姐,奥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