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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怕是没有了，芯玲只能拿糖糕来顶数。
没有吃到糖葫芦的老祖心情不佳，闷声吃掉了一盘。
芯玲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
眼见着对方吃完欲言又止，她就知道对方又想要。
芯玲：……
“师尊，不可贪得无厌。”
“你好烦。”
尘昙嫌弃。
又说：“那不吃糖糕，给糖葫芦。”
见对方讨价还价的姿势越发熟练，芯玲无奈：“师尊，糖葫芦在闭关前就已经吃没了，您忘记了吗？”
老祖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那最后一串糖葫芦。
早知，就吃一半好了。
吃不到，难过。
老祖抑郁了，整个断尘峰的空气好像都跟着变得苦涩了。
失落的目光落在芯玲的身上，‘想吃’的欲望已经变成实质。
芯玲：…行吧。
她忍耐住自己想要摸尘昙发丝为其顺毛的手，提议道：“师尊，不若这般…”
尘昙晶亮着眼，期待的看着她。
好似对方下一秒能凭空把糖葫芦变出来一样。
芯玲憋着笑，终是没忍住捏起尘昙的一缕发，在指尖把玩。
“总归这几日咱们计划支援妖族，待把魔族击退后，咱们便去民间游玩几日，可好？”
游玩？
尘昙眨了眨眼，眉头微拧。
“不务正业。”
？
“不可懈怠修行。”
“…您不想吃糖葫芦吗？”
老祖犹豫，想吃。
但是…
没去过民间的老祖莫名的紧张起来，又不想被小徒弟发现。
奈何芯玲已然很了解她了，蹲下身，将手覆在那双白皙如玉般精致的手上，仰头看她。
微风浮动，发丝交织，夕阳照影在她们的脸上。
微红的光晕柔和了她们的棱角，此时此刻，她们眼中只有彼此。
“师尊，弟子想同您到民间走一走。”
尘昙眸光闪动，满目都是芯玲倾城绝色的脸，竟是有些失神。
心境，又变得怪异了呢。
尘昙想着，
“如今刚入秋，若咱们解决的快，许是还能赶得上民间的除夕，听闻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吃团圆饭，除夕过后便是十五，十五吃元宵，元宵甜甜糯糯的应是很合师尊口味。”
莫要再说了。
老祖都被说动了。
她现在满嘴都是糯糯的感觉。
“元宵…”她小声问芯玲，“很好吃吗？”
“很好吃。”
芯玲加深诱惑，“这些还是弟子下山做任务的时候见过的，就是未曾吃过，师尊陪着弟子一起，好不好？”
她话说的特别诚恳，目光深邃的盯着尘昙。
其实，说了这么多，她无非是想骗着师尊出去，同她单独相处一些时日。
断尘峰顶随也只有她们师徒二人，可在宗门之内，两人的身份明了，总会有所束缚，到了民间应会变得随意一些。
师尊不懂人事，介时她必定会事事依赖着自己。
她想借此机会，将她们之间的距离再拉近一些。
只要一想到师尊乖巧的走在自己的身边，遇到不懂的事无助的求助自己，芯玲就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真想…拥有师尊啊。
“你…就是贪玩了些。”
老祖明明是自己嘴馋，关键时候却总是把错处推到小徒弟身上。
她将对视的视线先行离开，落在天边的夕阳上，“…看在你修为从未曾落下，便陪你去吧。”
勉强的话语，若不是深知对方秉性，芯玲还真以为她有多么不情愿。
“师尊真好。”
芯玲低下头，轻抬起尘昙的手在她的指骨上轻轻落下一吻，眼皮轻闭，表情虔诚。
“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尊。”
尘昙没动，被亲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微红的耳根与夕阳余晖融合，上了一层完美的保护色。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
尘昙想。
但是，她很喜欢。
暖暖的，却又觉得仅这些，还不够。
缺了些什么呢？
老祖不知。
只知心口好像落下了什么，深埋其中。
她不懂这是为何。
却又隐隐有种预感，自己…好似快要懂了。
——
“过了万妖谷，便是妖魔边界。”
赤霄离魂舲（船）之上，老祖负手而立在船首，俯视整座大陆。
老妖王还在同尘昙讲述当下战役，尘昙却一动不动，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许是听闻老妖王在耳边絮叨个没完，尘昙拧紧眉头。
“无非一些低等魔物，有何忧心？”
老妖王一愣，面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