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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知晓尘昙此言不假。
几千年前三界大战，妖族还没有现如今这般弱。
而后，寒灵始祖也就是尘昙的师尊横空出世，带领人族对抗魔族，妖族。
一时间，始祖应是得了天道气运加身，凭一己之力退了两族不说，还凝聚了人族顶尖之力创建离魂宗。
后，妖族败退，向人族投降，归隐于世。
妖族归隐，人族便开始全力对抗魔族。
最后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当时的魔尊死于寒灵始祖掌下，而寒灵始祖也在那场战役中身负重伤，修养了近千年才得以痊愈。
那场战役过后，人族虽未曾仇视妖族，却也不算太过友好。
而魔族更为肆虐，看不上妖族，时不时便会欺负欺负。
几千年的蹉跎，妖族已然败落。
就像现如今，魔尊都未曾出手，妖族就已被折腾的七零八落。
“阿玲。”
静候在一旁的芯玲走上前，“师尊。”
“到了边界，离魂宗弟子由你统领。”
尘昙灰墨色的瞳孔落在她的身上，“这将是你面对魔族的第一场战役，速战速决。”
然后，我们好去民间吃元宵。
芯玲在执行任务之时也曾斩杀不少魔族，却都是一些闲散的魔修，如今算是初次参战，又被交此大任，怎能不兴奋。
她带着少女的傲气，眉眼坚韧。
“弟子领命，必不会辜负师尊所望。”
此战役，便当作她的复仇第一战。
早晚有一天，她会对上那个魔头，用她的项上人头来祭典万千同族英灵。
——
妖魔两族边界，血腥参杂着土味弥漫，周边甚至还有未曾来得及安葬的尸体，腐臭味扑鼻。
几人到此之后芯玲便一直沉默不言的跟在尘昙身后，面色忽明忽暗，气血翻涌。
这一场景，让她想起了当年的蛇族。
却比此时惨烈。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些魔族在残害这些妖族时的表情。
他们在嬉笑，取人性命像是在割菜一样简单。
魔族之人从不把命当命，他们自私残暴，越是血腥越会兴奋。
老妖王将她们带入临时搭建的地宫，说白了就是一座简陋的洞府。
“老祖，您先在此歇息，小王将他们都唤过来。”
尘昙摆了摆手，没说话，目光一直落在芯玲的身上。
自踏入妖族，小徒弟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瞧那眉头紧锁的…
芯玲正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曾经的那些事，忽然的眉间落下一抹清凉。
她愕然抬头，便看到尘昙的指尖正抵在她的眉心，轻轻将那些褶皱揉开。
“阿玲不急。”尘昙轻声劝慰，“会报仇的。”
原来，她意识到了芯玲的想法。
紧绷的神经猛的一松，几乎是下一秒，芯玲的眼底被温柔浸透。
“好，弟子不急。”
“嗯。”见对方紧锁的眉头松开，尘昙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手指瞬时揉了揉她的黑长发，“借着这次，先杀些小的泄愤，无需留情。”
至于大的，早晚有一天会露头。
“弟子听师尊的。”
…
片刻后，老妖王呆着一众妖族回来，首当其冲的是离魂宗的人。
他们曾远远的观望过老祖的绝美容颜，此次能这般距离的接触，又怎能不急。
所以，还未等妖族上前，他们齐齐会在尘昙面前行了大礼。
“弟子等，拜见老祖，参见师叔祖。”
清一色的紫色弟子服，皆是元婴期弟子。
能看得出，莫宗主也是算好了要以此次战役训练出离魂宗新一代血液。
尘昙垂着眼眸，目光定格在她他们的身上，淡淡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她不算满意，也说不上有多失望。
于魔族周旋这么久还未曾捉拿其头目，当真令人不愉快。
但，又不能怪她他们。
若是魔族当真那般好抓，妖族也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起。”
离魂宗弟子垂头，异常规矩的退至一侧。
相比于尘昙的冷漠，芯玲倒是温和了许多，只见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她要带着笑意，对着这些弟子点了点头，“辛苦众位。”
这其中本就有曾同她一起接过任务的人，见她这般，男性和少许女性的弟子无一不红了脸。
师叔祖陪同老祖闭关五十年，怎的一出关，竟比从前还美了。
她他们不知的是，这些情绪和眼神纷纷落入老祖眼中。
老祖玫色唇瓣轻抿，忽然冷哼了一声。
其中夹杂的冷意几乎转化为实质，冻的人打了个寒战。
众人被吓了一跳，猜测不到老祖的心情为何忽然不愉。
唯有芯玲再听到这声轻哼后，眼底暗光闪烁。
她并没有忽略掉方才师尊瞪了她一眼。
“多谢老祖施以援手，救我妖族。”
“谢我无用，谢阿玲。”
若不是小徒弟想来，她也不会来。
妖族不作为，她看不上眼。
妖族众妖一愣，转而对着芯玲行礼，“多谢芯师祖。”
…
芯玲抽了抽嘴角，这个称呼，她能不应吗？
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