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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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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我发出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虚弱的呻吟声,像是身体里通气的器官被挖掉了许多块一口气怎么都接不上来,想起之前卢雯教授凿我头骨的事实,心里奔涌一阵冗长倒胃的恶寒。
  “头疼吗?伤风了的确会头疼,或者是其他病吗?首先看上去没有外伤……孩子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娟娟真是让你遭了老罪,你爸还不回来我也不能想出来什么办法——就睡一会吧,病容易好。”母亲轻轻地说,“话说,这只表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以前是你外婆送给我的,现在我在这上面为你画了幅画。我的许多心意都在这里面,戴着它睡吧,病会好的快一点的。”
  我双手捧着接过那只手表,表身圆润地像珠子、像镜子,仔细看表盘上的画,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承载着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和睦欢笑的证明与倒影,感觉到携着带上母亲手上的温度的它入睡大概会安心许多。我觉得所谓安心,是看天觉得很好看,看地觉得很开心的简单的幸福,而今度过了艰难的时光,把这种简单的幸福握在手里,我不自觉笑起来,笑得前所未有的舒坦与宽心。“好的会快一点的,”我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想说好多话不容易一次出口,闭了眼睛就这样简单地说,“不过…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啊,是在…”
  不愿让我母亲的话讲完,耳畔响起一阵串成一排的热烈的电铃声,和学校里的下课铃一样欢快地能把空气染出清新的颜色。母亲听了反而眉头一簇地惶惑起来,脸上一下就汗涔涔地有点发白,手发抖着拿毛巾完整地绕脸上擦一圈汗,俯到我耳边对我轻声说:“妈妈有点事要去做,你安静地睡一会吧。”就轻起脚步向外走,我妈是那种情绪激动的时候挺藏不住话的人,在她从门口加重脚步往外面拐的时候,她的嘴边一如往常地漏出几句话,是听着略显辛酸的埋怨自己的话,“难不成娟娟又检验出什么病吗,我啊有时候还不够称职呢。”
  也许是偶然,也许不是,母亲前脚刚踏出去,父亲后脚就踏进来,两人的足音能连成一片,但就是错开了在门口见面的机会。父亲看上去眼眶有点泛红,背着手像私塾里的先生一样夹杂着老气走过来,从身子背后把一小袋新鲜的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在我的床前弓着背驻足了好久,皱纹作镶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怜悯的光,这眼光里似乎在说许多话,一会儿这种意境的涌动汇聚成一句实际的话:“恭喜,手术十分完美,Vzncu-01过两个月会陪着你登月的。”
  “有…什么好事…吗,能还钱…了吗?”我惊异于父亲他没有前奏的“恭喜”,之后的话我歪头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呆呆地望着肉眼看起来一尘不染的天花板,觉得那颜色就是被在这只病床上许多人对许多事没想明白的情绪洗成一片白色的。
  “什么好事?好事其实还挺多,不过这些好事得等你康复了才算话,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喜欢我给你念诗吗,你小时候一直要我念诗哄你睡觉的,我不念诗你还不肯睡。”父亲的话忽然多起来,面色也慈爱起来,像是为了弥补过去的寡言和严肃达到一种平衡,拱着背慢慢凑着身子坐到身边的座位上,停顿了深吸一口气的时间,厚重地咳几声清清嗓子,把诗用很具有学生朗诵式的腔调念起来。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
  耳鸣,又是耳鸣,天杀的耳鸣,耳鸣这没眼力见的没父没母的混账东西,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闹事,为什么非要难看地展开臂挡住父亲的声音。我发狠地用没力气的手敲起头,屏住呼吸或者多咽几口气,咬着牙或者揉着耳朵,相信总有一种法子能够把耳鸣连根干得烟消云散。挤眉弄眼各种偏方花样一齐试了一遍,很像是挥着电线打蚊子,架势虽大,没法将耳鸣撵开。父亲的皱纹皱成一块显现出疑惑,我耳鸣的时候不是话不想听,是真的完全彻彻底底地听不见话,只能没力气地瞪大眼睛去辨别父亲嘴唇的形状来判断他讲的什么话,去一点点分辨父亲的嘴形,前几个字嘴唇略微张合,飞快的想象力教导我确定他应该说的是“有什么”吧,继续加速转动脑子,转的能发出汗,他说的看上去是“有什么难事吗”。我满面局促地唯唯而应:“我耳鸣…”。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句话和故事里的什么咒语很像,耳边立刻就轻松了,立刻就不耳鸣了,真是古书里的“如病豁然”,这感觉让人舒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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