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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了小胡子一边开着车锁一边对老黑说:“大哥,就凭你这岁数真要动手打起来你还真不一定是对手。”老黑讥讽的对蝈蝈肚子的小胡子说:“赶紧回家吃饭去吧。”就像撵小孩一样。老黑在简欣那坐下来,一脸的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简欣问他:“真要动起手来你能打过他吗,他可是挺壮。”“打架不在那个,谁的手快,谁的手狠谁占便宜。你就是再壮一下子就被干倒了,其它的能耐都白费了,一点用都没有。”
老黑今年六十了成天穿着一套黑西服,好像是一直也没有换洗过,看着总是那么干净。因为他天天穿着没有晾晒的时间,所以认为他从来没有洗过这身衣服。是不是有两套一样的衣服就不知道了。一张清瘦的脸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就像南方的广东人一样,脸色也是有点黑红色,一双适中的眼睛总是那么精神。据他自己说是来自兰溪,不知是住在县城还是农村。浓厚的稍微沙哑的东北口音显得没有多少文化修养,但却是有本有眼,几乎是没有一个字的废话。这到底这是一个什么人呢?不能不引起简欣的关注。有一次老黑肩上扛着一袋五十斤的大米和他老婆从粮油市场回来。一边扛着大米袋子走着一边和老伴就像散步一样的聊着。从粮油市场到他家大约有一里半地远,他租的楼房还是六楼。过后简欣问他:“扛一袋子大米走这么远的路不累呀?”老黑满不在乎的笑着说:“这点东西算啥?不当一回事。”没想到他那瘦俏的身体竟然那么有体力。
老黑打麻将是只能赢钱不能输钱,要是输钱那是手气太背了。小卖点的老陆对前去买烟的老黑说:“大哥赢那么多钱买盒好烟吧?别总是抽哈尔滨烟。”老黑避开了关于赢钱多少的话题说:“抽一个牌子的烟抽惯了,换了新牌子的还不习惯。”会吸烟的人都知道谁不愿意吸点好烟呢?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是不能买好烟的。老黑现在手里的钱多了怎么还会这样呢?这就是他这个人很能克制自己。每天麻将散场后老黑都会到超市去一趟买回蔬菜或鱼肉之类的东西,每天拎着的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是那么多,很少看见多买或少买的时候。看那样子只是一天的食用量。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在生活上是那么的精细,比一个家庭主妇还会精打细算。
老黑的麻将简直是打得有点神。以前有一次简欣进去看老黑打麻将,都说他打的好,看一看究竟打得怎么样。一局麻将下来开始稀里哗啦的洗牌,戴眼镜的女人连忙把明着的麻将牌翻过去,一边翻一边带着怨气地说:“这回看你还能不能记住牌了。”老黑说:“看你说的那老些牌上哪能记住去?这不是没影的事吗?说的太玄了。”“不记牌怎么红中总在你手里,不是对着就是碰。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老黑看着生气的眼镜女人说:“那是手气好呗,愿意到我这来,有什么办法?”眼睛女人不客气的说:“你就瞎遮吧。”老黑也不生气,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老黑逮着能熊的人也能蔫不登的把人气个半死。老黑对于很张扬的骑着大摩托来的张勇很是看不惯,打起麻将来是一点也瞧不起。时间一长每个人的脾气秉性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了,张勇是输的多赢的少,打麻将的瘾还是特别大,也不知他在哪住,每天都是骑着大摩托威风凛凛煞有介事地来了。本来长得挺文静的一个人给人的印象很像是一个贵族,留着大分头,很有一点派头。随着时间的延长,随着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胆气不免弱了下来,眼睛也不睁得那么大了,慢慢养成了低着头的习惯。有一天张勇的手气是真背,背到家了。连着点了两把炮,手都哆嗦了,就是点炮也没有连着两把点炮的,手都哆嗦了,不知道出哪张牌好。刚打出一张牌被老黑碰过去了。老黑也够缺德的了,没有先说“碰”,而是先大声的喊了一句“听”,紧接着把张勇的那张牌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快速地拿出两张一样的牌,码在了自己的面前,打出了一张废牌。张勇一听见他“听”的喊声一面看着他那有点夸张的动作呆呆的看着他,心想这是在胡什么呀?轮到张勇出牌了,犹豫了半天,摸一摸这张牌不放心,摸一摸那张牌没把握,连着点了两把炮已经是胆突突的了,脑子也乱了,也拿不定主意了。老黑敲着边鼓挖苦着说:“出牌呀,你倒是出牌呀,到你出牌的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呀?”老黑故意拉着长音,模仿着杜丘。张勇再也思考不了了,听天由命吧,来了个鱼死网破,好像闭着眼打出了一张牌。老黑“嗨”的一声吧张勇吓了一哆嗦,以为又点炮了。紧接着听老黑说:“没点上,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