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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生机的目光从陈远和塞西莉娅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陈远的脸上。
“我没有……”嘴唇微动，他最后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说完就彻底失去了生机。
他彻底逝去了。
看着这一幕，陈远面色变得略微阴沉，但心中并没有多少难过。这个世界或许有奇迹，但不是随时都会发生。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意义，但陈远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
温柔地将天使不断消散的头颅捧起，塞西莉娅低下头，对着他轻声耳语：
“你没有堕落。”
“此刻，该休息了。”
她漂浮到半空，掌心中亮起了温暖的光芒，让审判天使破碎的灵魂碎片在光芒中逐渐消散。
“愿你的信念在圣光中永存。”
陈远不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但他觉得，这样的葬礼似乎还挺美丽。
直到最后一片碎片消失不见，陈远看着半空中那个陌生的女人，迟疑地问道：
“……塞西莉娅？”
听到陈远的声音，塞西莉娅从空中缓缓降落，停在陈远面前。
她眼中带着怀念和某种陈远看不懂的情感，缓缓点头说道：
“感谢你刚才说的话，【审判之言】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堕落。”
“凭借这一点，他的灵魂在未来不会被污染。”
她眼中的哀伤渐渐消退，恢复了陈远记忆中梦里的那种平静。
接着，她继续说道：
“另外，好久不见了……”
“吾主。”
陈远的大脑仿佛短暂宕机了一瞬间，
他心里想：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中瞪大，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陈远的记忆力很好。搜遍整个记忆，这辈子被别人叫“主”的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在一次训练后收到的匿名小纸条，上面写着“求主……”之类的话。
那时候他还小，并没有在意，随手就扔掉了。
第二次，则是在梦中，有个男人不断重复呼喊着陈远的名字，称他为“吾主”。
真是巧了，那个男人正是陈远本人。
一种被人从私密空间里挖出黑历史并公之于众的羞耻感，让陈远在这一刻彻底破防了。
“你这家伙！我啊，呃啊？”
这是什么情况！
你把话说清楚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塞西莉娅微微眯起眼睛，歪了歪头，静静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这家伙……”
咚咚！
陈远的心跳加速，期待着听到这个困扰自己的最大谜团的答案。他觉得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身上有这么多秘密，陈远怎么可能不感到好奇。但他不敢让别人检查，雅莉艾米丽又什么都不肯说全。
而现在，似乎终于有个知道真相的人出现了！
陈远无比激动！
塞西莉娅没有像某些人那样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说：
“…………”
嗯嗯？
陈远紧张的表情僵住了，快速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