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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沉摇头“难以想象,这么大规模的迁徙,他们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通天大道啊!”
杨芃疑惑“这么说来,华夏文明难道是来自古埃及文明?!”
“不!古埃及文明就是华夏文明!”小羊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窗外的瓦片上,这个结论压在他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从宋教授当年让自己从“三苗九黎”“百濮百越”和古滇国文化开始入手研究,他已经把目光从中原文明转向了西亚哈拉帕文明与夏的关系,随着研究越来越深入,古滇、古蜀文明体现出与同时期周边文化之间的交流与互鉴有了越来越多的实证,晋宁石寨山古滇国遗址的发掘与东山文化的高度同源,更佐证了他的观点: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父子三人彻夜长谈,子兴视夜,明星有烂,若有神明会感叹:这渺小而伟大的人类啊!他们对内心和宇宙的搜问求证永无止境,对历史和未来的穷根溯源永不停歇!
杨芃注视这眼前这只1975年滇西楚雄万家坝发掘出来的铜鼓,心中回荡着多年前父亲的话:大约在公元前七世纪或更早一点的时候,在滇东高原西部,有一个古老神秘的农业民族,关于这个民族,中原文明知之甚少,史书文献记载寥寥无几,那是一支属于濮僚系统的农业民族,他们是藏缅文明迁延中重要的一环,他们的祖先,翻越青藏高原而来,他们的后代沿着高黎贡山洒向中南半岛......
父亲当年让自己把目光聚焦在百濮百越时,是站在中原文明的角度,而今,随着晋宁石寨山、楚雄万家坝、越南东山遗址的先后发掘,这种饰有“蛇身羽人”的纹饰原始铜鼓在云南的滇池、洱海、礼社江流域、越南老街、广西右江流域都出现了,那个以“濮”命名的古老民族渐渐浮出水面,有证据表明,至少在4000年前,濮人已经在广泛铸造和使用铜器,透过这些铸造工艺先进,纹饰独特的青铜器可以想见,这背后有怎样繁盛的文明!
这些年,他一直在接续父亲的研究,为古滇国的“濮”人寻找实证,如今,他的研究已经实现了突破,一段伟大的历史,一个神秘的族群即将展现在世人的眼前!
1992年,杨芃所在的团队发表了研究成果,从制成铜鼓的矿料来源的角度对云南早期铜鼓进行了考证,以现代科学实验数据肯定了铜鼓发源地在滇西至滇中偏西一带,楚雄万家坝、晋宁石寨山、祥云大波那、及越南东山遗址发现的铜鼓的矿料均来源于滇池、洱海间或滇东北,证明了早期以铜鼓为代表的一个神秘文化自滇往东、北、南三个方向传播,最远到达印度尼西亚的海岛。
此后,随着《铜鼓研究一世纪》《云南青铜文化论集》《中国西南民族考古论文集》《近年来中国西南民族地区战国秦汉时代的考古发现及其研究》等震惊世界的历史考古研究结果先后发表,杨芃他们大胆地提出了濮人即今天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之先民的论断!
这一论断距离当年小羊父子三人在阁楼上的大胆推测,已经过去了十年!而随着三星堆遗址发掘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华夏文明的脉络也越来越清晰:
孟高棉语系文化-滇濮文化-藏缅古象雄文化-古印度两河文明-古埃及文明-华夏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