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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柏林威廉皇帝研究所前的路口
载着两人的德国桶车在还没有清理街边瓦砾的废墟旁停下，维克多看了看四周因为炮击与轰炸而成为人间炼狱的废墟中，已经渐渐搭起来的数间棚屋。
“谢谢你，司机同志。”
维瓦洛斯穿上他的朴素大衣，遮住了他的肩章，打开车门，来到驾驶位旁，对司机带着些随意，敬了个礼。
“不谢，两位，不过，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司机将手臂随意的靠在方向盘上，问道
“前面在几天之前就设立了路障，我可不认为你们两个能过去，看到了没”
司机伸出手，指了指路口处经过的数辆高级轿车和护卫的军车。
“就当是我们两个想要去碰碰运气吧，再会。”
维瓦洛斯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车旁，司机无奈的耸耸肩，松开手刹，在狭窄的道路中熟练的将车辆转弯，扬长而去。
他看看维克多，后者正要掏出他的烟盒。
“啊…真可恶…”
他打开那个包浆报纸做成的烟盒，里面空空如也。
“来吧，崔，我可不希望你在那里面的时候还一股烟味。”
维瓦洛斯理了理他深褐色大衣的下摆，向路口前走去。
“那就下次吧。”
维克多将烟盒放回口袋，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在路口前等待，一列长长的车队正在进入研究所的大院之中，如同火车一般，其中的间隙根本不允许两人见缝插针的进入。
“你有多久没见帕斯卡斯基了？维瓦洛斯？”
“有段时间了，从我们攻下施弗劳高地之后，我就没再见到这家伙了。”
“那也不是很长时间啊。”
维瓦洛斯笑了笑，解开一个系的太紧的大衣扣子。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朋友很少啊，崔？”
“彼此彼此，话说回来，你有烟吗？”
“别想转移话题。”
维瓦洛斯从不吸烟，但是他还是在大衣的口袋内摸索了一会。
“你知道的，帕斯卡斯基这个家伙是个很有趣的人，甚至就连你也这样认为吧？崔。”
维克多没有应答，相比沉默，这更像是一种默许。
维瓦洛斯继续说道
“对于那些小玩意…比如在高爆炮弹里测试装药的极限，差点把自己炸死。或者眉飞色舞的拿着一本肮脏的小册子在我面前挥来挥去，同时说着一些让我根本听不懂的话，如果不是战争，他或许更适合去罗蒙索诺夫国立综合大学当个职员更好。”
“为什么不是教授？”
维克多有些疑惑，他认为虽然帕斯卡斯基与那些正经出身，又完全完成了学业的学术大家不同，但是在学术造诣上，帕斯卡斯基也不会完全落于下风。
“知道他为什么从军吗？”
“不知道。”
“啊，他原本没有被征召的，不过他是自愿来前线的，他的老师和他一块来的征兵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收他的那个人！你个混蛋，这都记不住。”
维克多有些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将地上某块小石头踢了出去。
“毕竟这几年事情太多了…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