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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家鸿不明白,缘何救个书生还要小心为上,莫不是怕书生醒来还能杀人不成,聂家鸿拉着江河往外走,问江河究竟是为何。
“你现在倒是清醒了。”江河看着聂家鸿,实在是死人嘴上贴封条——无话可说,要不是看着聂家鸿实在长得膘肥体壮,江河恨不得把一拳挥上去把他也打的倒退几步。
“你快些说嘛,休得叫我再锤你。”聂家鸿举起他的拳头,在空中挥了挥,瞪着江河,明晃晃的威胁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说了倒也无妨,于是江河道:“你细细想来,最近国运昌平,我们这乡里城里已经很多年没闹过流寇了,地痞流氓什么的虽然还有些,倒也只是劫财,不会要了人命去。你看那梁医师出门的满面愁容,定是麻烦的病症,但是先生却淡定的很,想必是未伤及性命。你也看见那个窜出去的孩子了,那孩子看着比我们小两三岁的样子,如此柔弱却行动敏捷,定是常年在外漂泊,早就习惯了这种奔走的日子。若真是求官考试的书生,开春了才行至此处,此处离京城还远的要命,坐马车还要一年半载的,眼看着今年的春闱就要到了,定然是赶不及的。若是赶着秋闱,这自城东进来,分明是和省城反着方向来,岂不是越走越远?”
“嗨,你想多了,想必是人家往东走刚好遇险,只得返回来求救呢。”聂家鸿把手抱在脑后,丝毫不在乎这书生的底细。
“这就更怪了,如果是从西边来,荒郊野外的,为何不进城来走?如果真是因为过了城又返回来,能这么快返回的路程,想必是没走多远,离东大门最近的一片林子还要十几里路,况且里面少有豺狼虎豹的出没,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都不会趁着夜色过林,若是真的铤而走险地过去,再走些时候便到了九乡里城门去,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折回来。”
“照你这么说,这书生难不成还是个武林高手咯?武林高手带着独子,一路追杀至此,为了争夺天下第一地称号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哀哉,痛哉!”聂家鸿摇摇头,连叹了好几口气。
“你真是画本子看的太多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要是一会儿先生说起功课就坏了。”尽管这样说,江河心里也难免起疑,书生到底作何身份能落得如此下场,免不了也要像聂家鸿一般胡思乱想,继而想到大哥嘱托的“出门在外,一言一行均要有理有据,切不可偏听偏信,眼见万物如月影薄雾,究竟如何须得自己考证才最为紧要”。
话说梁飞燕带着孩子来到梁家医馆,嘱托了几位站在铺旁正在忙活的小子徒弟去抓药去,然后让旁的小厮叫来梁葵。梁葵是梁飞燕的长女,年十五,亭亭玉立一副医药世家的纯良样貌,看着好不叫人喜爱,病人光是瞧着都觉得日子明媚些许,尚不必说正常人见了作何感叹。
“爹爹叫我作甚?”梁葵款款走来,身上飘着些药材的清苦气味,倒显得整个人清凉了起来。那孩子看着锦葵,霎时间便呆住了。梁葵见状,不由得笑着轻轻敲打孩子额头一下把他点醒,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呀?怎么身上这么脏兮兮的,可不乖哦。”
“她叫林簇簇,我正要叫你去给她拾掇一番。”梁飞燕说着便开始忙活起来,医馆里总是叫人停不下来的转。
“林簇簇?我道是个小小子呢,落得这样,真可怜见的。”梁葵摸着林簇簇的头,不禁蹙了眉头便要留下几滴泪,尽管看多了伤患,也见多了生离死别,梁葵还是见不得太多的疾苦落在小小只的孩子身上。
“姐姐莫要伤心,是我爹爹常年在外,为了行个方便就把我拾掇成小子模样,只是寻常摔了下,有些脏兮兮的,姐姐莫要担心。”林簇簇往后退了几步,拧着自己的衣角低了头下去,看着自己脏兮兮的一身,也觉得过意不去。
“来,我带你洗洗换件新衣裳,你细细同我说说我爹爹是如何把你领到这儿的。”梁葵把手搭在林簇簇的肩上,弯腰拥着往医馆内院里走去,两人伴着走着,在林簇簇的心里溢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