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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杰有些沮丧,她离得很近,看着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子,再问:“能不能向申屠逸开口想想办法呢?我知道你们关系不睦,但是他毕竟是你爸爸,如果是你妈妈,今天向你开这个口你还会拒绝吗?”
施然听完后笑了,看着她认真的问:“您觉得呢?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她从来不会做让我为难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父母,才会将自己的子女逼到绝境里去呢?真是讽刺。
“小然,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小,我和你爸爸……”既然提起施然的母亲,宋安杰忍不住要向她解释起来当年的‘误会’,或许她现在长大了,能够体谅。
施然笑的意味深长,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提那些早就过去的事情了,您知道的,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妈妈和爸爸早就没有感情了,即使没有你的出现,还会有别人。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也不是我可以置喙的事情。”她的眼神足够冷漠:“如果不是因为小彦,或许他们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施然的弟弟施彦!宋安杰听到这里,心狠狠的颤了颤。她随即侧过身去,避开了施然的目光,几乎快要失态。
“邱伯母……您遛狗呢?”施然笑着,不紧不慢的向迎面走来的妇人打招呼。
叶文仪穿的很休闲,牵着狗剩经过她们时笑了笑,目光不着痕迹的转开,问:“什么时候回来啦,有时间上我们家来吃饭啊,潇潇老念叨你呢。”叶文仪看着笑容勉强的宋安杰,也朝她点了点头,并未停留。
“得,过几日我就去,可别招您烦啊。”
她们仿佛是在轻松闲聊一般,施然并未显露出太多不悦来,目送着经过的叶文仪离开,这才微笑看向宋安杰继续说道:“既然提到了,当年的事情您也都知道,不是吗?怎么能再开这样的口呢?”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呢?施然紧握着手心,指甲狠狠的扣住在掌心。
六年了,施彦瘫痪在奥地利的疗养院的病床上足足六年了。他没有那么强的求生意志,只差一点,他就死在异国他乡了。可是他的父亲,对于他的生死并不关心……十八岁的施然从华盛顿、芝加哥辗转到英格兰,这些年她又是怎么过来的,父亲就更不会关心了。
有着爷爷的庇护,施红江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还能舒舒服服的在家里搂着女人过日子。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因他而艰难的活着,饱受苦难,却无动于衷。
他们现在还想怎么样?
施然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不知不觉已经将油门踩到底。
呵,要钱……
两千万,别说她拿不出来,就算拿得出来,她扔进河里打水漂也不会给他们一文钱。施然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的捏住似的,她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些曾在夜里翻江倒海的恨意在此刻又席卷而来。
她觉得有些可悲,什么样的女儿会对父亲抱有恨意?那种不惜代价,不择手段想要报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