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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陶，还记得刚才我所说过的嘛。那些广为流传的文字中，潜藏着隐秘的真相，只是等待着人们的解读。
“那座塔的名是‘巴别’，他们所要建的塔最终离散在地上，而如今，那座塔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人类。”
“人类？”巫陶下意识说道。
“是啊，人类。所谓的鲛人原本也是人类，他们的灵感捕捉到了血脉携带的信息，认可了其中知识的他们便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当你看到他们的瞬间，属于其文明的技术与文化都会迅速涌入你的脑海之中。
“灵感越是高深，所能读取到的信息也就越多。可凡人是有极限的，倘若无法承受信息的冲刷，属于我们的心智便会因此受损。
“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然吾知其谬也。其知者非求人，实乃出而逐人矣。其刻深无情者，如鹰犬逐兔。
“那些文明活化了自己文明的知识，它们以基因为载体，传承至今。”
“巫陶，你应该在你父亲笔记的扉页上读到过这句告诫吧。我知道你对那些归属于隐秘的知识很感兴趣，但绝不能过分沉溺其中，明白吗？
随着玄素的讲述，巫陶的瞳孔便因为想到了什么而猛地收缩。
“是否只要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就会更加容易感知到那些知识。所以哪怕是那些禁忌之书对此也讳之莫深？”他追问道。
玄素点了点头，道：“没错，了解得越多，接触得也就越多。而思想，是杀不死的。
“世间从无千年的王朝，而铸就这点的便是知识。
“愤世嫉俗者、罹受苦难者、郁郁不得志者，即便他们不知道这一隐秘，但只要有人对现状感到不满，他们就有可能感知到那些隐秘的知识。而知道这点的人，便不再是追逐知识，而是被知识所追逐。
“然而欲望是永远无法真正得到满足的，哪怕是饮鸠止渴，在抵达自我毁灭前，他们将不断追逐那些知识，或是被知识追逐。”
巫陶听着玄素的言语，抬首仰望着星空，璀璨的星光透过车窗落入巫陶的眸中。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是啊，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那真是，太好了！”巫陶的声调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任谁都能听出其心情的激荡。
玄素偏过头去望向巫陶，此刻巫陶的眼眸中充斥着欲望与贪婪。
那是名为“求知”的欲望，以及永不餍足的贪婪。
“别着急，先休息一会吧。”
玄素注视着眼前的道路，一脚猛踩油门，车速开始不断地飙升。
巫祝，风雅，我不清楚我的行为是否正确。但既然这是你们孩子的愿望，那我便尽我所能地替他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