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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你是说,人都死光了?”
大司空王邑,身体一歪,急将左手在地上一撑,惊骇的问道。
“是的,不分高低、不分贵贱、不分老幼、不分男女,不分好坏,死光了。”那厮凄然作答。
“但是,你所谓的末路,和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王邑沉重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有一些关系吧?”那厮迷茫的应道。
有个屁关系,那么远的事情,还能扯到一起?我鄙视了那厮一眼。
“否则……否则,我应该也和司空大人一样,活不下来。”
王邑神色一冷,大概、也许、可能,心里在说:“我还没死呢!”
忍不住,忍不住!我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
“否则……祂也不会让我活着来到这里,见到司空大人,见到……你。”
那厮缓缓说道,侧身,紧紧盯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一股寒气,从我的胸间,升腾而起。
原来,这个家伙,果真是你的棋子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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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昆阳之战,我似乎多记起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看到的,听到的,似乎和我记得的不太一样。”
“我记得,司空大人,似乎率领着四十万大军,还有猛兽军团,败于昆阳,怎么司空大人说是率领的十万大军?还有猛兽军团也不见了?”那厮再问。
“喂,昨晚上,司空大人才说了,只有十万大军呢。”这家伙的胡言乱语让人烦闷,我不由反驳道。
“的确只有十万大军,而且,真正的战兵,不过三万余人,其余皆为辅卒。猛兽军团,没听说过。天灾人祸之下,哪里养得起这么多军队?更何况猛兽?”王邑却不怪他,慎重答道。
“如此……或许,历史记错了;或许,多出来的军队和猛兽,都被祂抹杀了。”那厮若有所思的低语一声。
“抹杀?”王邑惊奇的问道。
“抹杀?!”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出声。
“是的,有可能。在昆阳七战中,有五万大军被抹杀,他们的肉体、姓名、经历,都被抹去,不复在人们的记忆中出现,也不被历史所记取,甚至,他们的亲人,也再也不会记起——他们,这些人的父亲、兄弟、儿子,曾经在这人世间来过一次。只有司空大人你,还记得他们。”
“更进一步的推测,或许,昆阳之战,不止七次,另有三十万大军和传说中的猛兽军团,已被提前抹杀,就连司空大人你这个被祂刻意保留下来的人,也再也想不起——他们,曾经,或许真实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