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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脸上遍布伤痕，最深的一条斜着贯穿了整张脸，看上去极为骇人。
“高盛统帅。”秋季姜眼中没有畏惧，说出了他的名字。
“不知公主此行是否为燕国带来了好消息呢？”高盛的声音没有波澜却充满威严。
他往前走了一步，宛如巨人一般的身躯投下的黑影将矮小的秋季姜笼罩其中。
秋季姜感受到了如山的压迫力。
“这件事老夫来说吧。”顾雁山走到徒弟身前，替她拦下了大部分的压力。
面对这位红崖书院院长，高盛也不得不给一些尊重，“劳烦顾院长了，还请回去详谈。”
车队在燕国军队的守护下到了天鹰关的府衙。
大堂之中，高盛与顾雁山坐首座，秋季姜坐次座。
顾雁山将此行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当听到有人能将浩然气固定在纸上时，高盛如铁石般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纸也能固定浩然气？”高盛皱眉牵动脸上的疤痕，更加面目狰狞。
他知道国师可以通过特殊的锻铁之法铸剑。
而铸造出来的剑便可容纳持剑人的浩然气，经过数年持剑人浩然气的滋养，持剑人便可以使剑凌空飞行，是战场上的一大杀器。
“没错，老朽亲眼所见。”顾雁山捋着胡子说道。
“可有威力杀敌？”高盛连忙问道。
作为军人，他自然是最关心这点，若是周国也有了神奇手段，那燕国此后的作战也不再会顺利。
顾雁山摇摇头，“只有我刚才说的天道降下的幻境，而幻境只是一片桃花林，没有什么威力。”
“嗯……”高盛的脸色好了些，问道：“那院长买这首诗花了多少？”
他想亲眼看看，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个……”顾雁山有些为难比出三根手指，说道：“三座城。”
“三……”
“还有燕国派去一名皇族人质。”
高盛眼神凝重，扫视了顾雁山和秋季姜两人，闭上眼缓缓说道：“这条件陛下不会答应的。”
“可是这诗的异象……”顾雁山还想说些什么。
“顾院长。”高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清楚陛下的脾性，再加上这段时间陛下迟迟没有感受到浩然气而急躁不已，你们现在跟他说现在必定会被训斥，说不定还会被追责。”
浩然气能让人延寿。
这一点，秋季姜在见过国师与石敬儒后确认了这一点。
如今父皇年迈，见到竟然要死在比自己大的国师前面，他无法接受。
于是便强令要求国师教他炼化浩然气的方法。
但是至今已经三年过去了，父皇仍然是一点进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