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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费宏这个旧党党魁,除了当初还担任阁臣时与新党针锋相对斗了数个月,到了四川之后就一个字:忍!
杨家在当地的一些把柄要不要拿来弹劾?忍:这只会让陛下觉得我们用下作手段搞党争。
广东去年赋税涨了不少怎么办?忍:我们四川让陛下看看,不动那么大,官绅自缴也能富国。
茶课、盐课、清整水利……费宏这个旧党党魁,以竞争的姿态,在四川行的不也是变法之事吗?只是还没广东那么变动极大而已。
“官绅自缴,缴着缴着就缴成定例了!如今已经明了,新法根本就是陛下决意,咱们都被费子充骗了!宗室勋戚入京,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就是一把快刀!”
高克威目露凶光:“陛下要的不可能是等到天下已经烽烟四起了再动刀,唯有先发制人,慑服余众!做这种事,唯有先找到个名义,再有一份名单。你要想一想,这两年多来,费宏那里已经有多大一份名单了!”
杨君林猛然转头看着他:“安知这不是计,赚天下不满新法者先跳出来?前年去年还能上疏谏新法之弊,今年只看宰上疏会否获罪便可!万不可就这么轻举妄动!你当京营是白练的?你臬司衙门几个兵而已,你怎能如此胆大?”
高克威冷笑一声:“军屯的份子,勋臣可以假装不存在,担子却在卫所头上。朝廷既然演戏,我们也演好了!杨廷和挟持陛下戕害勋戚,如今连京营也控制了,还要将天下藩王勋戚一网打尽!人家举起了快刀,我们还要再等等?清君侧正当其时!”
杨君林心神俱震:“你疯了?”
“蜀道之难,谁人不知?阳武侯与成安伯,若我以他二人之名铲了杨家祖坟,这两个勋臣还能有回头路吗?陛下会信吗?杨廷和能放过他们和费宏吗?”
高克威目光凶狠地看着杨君林:“你怎么说?”
“……非志同道合,如何能成事?”
高克威摇着头:“畏首畏尾。在新法一事上,志同道合者何其众?都怕事而已!如今是新法之势有多大,一旦登高一呼,就会有怎样一番云集景从!你不敢,我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