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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厚熜的带领下,大明势必经历远比历朝历代更剧烈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会触及到人的思想和观念的。
现在朱厚熜只需要掐着一点:他还年轻,他若还在位,底下就翻不起大浪。
就如同这次叛乱一样。
而后诸王就听皇帝说了另一件大事:北京城,要扩建了。
从永乐年间营造完整开始,扩建北京城的计划其实一直都有。
现如今,大量的百姓甚至官员,住在东南西北城墙外的其实不少。
但是扩建北京城实在是一个超大的工程,需要耗费的钱粮人力都会是一笔巨大的负担。
旧有的观念里,有钱了才能干这些事。
但朱厚熜则是从另一个角度向参策们解释了这件事:新法推行全国之后,广东和东南沿海有皇明记对外海贸的拉动,银钱、税收都会有较大的增幅,以北直隶为中心的北方呢?
从北京城的扩建开始,再加上从清整水利开始的这一轮大工程,这些基建也会产生刺激作用。
在新制下,如果所需钱粮能够发放下去,匠人、劳工之家、承办工程和供应物料的商家,这些钱终究还是要花用出来的——至少在清丈全国田土、短期内严格审查田土买卖的这段时间内。
什么几驾马车的理念,朱厚熜也不需要解释得太清楚。
诸王关心的是,在如今正规划着的北京新城之中,新营造的诸王府都在正阳门外的北京外城——将来若要作乱,就需要能够先入内城,再入皇城、宫城。
信息量很大,反对有被安上附逆罪名的风险。
皇帝的万寿圣节一点都不像是在过节,冷不丁地就抛出这样的大事。
他们会暂居京城,等叛乱被平定之后再先被“护送”回藩地,在朝廷派出的“督学官”的主持下,召集本宗及分支子弟补习、应对考选。
毫无疑问,大多数郡王以下的宗室将是欢迎的——俸粮可以本色发放,将来还可以出仕为官、不用再困居藩地了。至于王府和田产,那只与亲王有关,他们能沾到多少?
藩王想不答应,要考虑一下如今这种局势下的后果。
而这赐宴结束后,朱厚熜才来到了御座背后的廊道里。
在这里,跪着两个人:朱见浚和朱祐槟。
当初朱厚熜从安陆赶往北京登基,花了二十二天,那还是人员众多的缘故。
而朱见浚从八月二十七被擒,最快速度就被押送到了京城,朱祐槟则是更早就被王守仁安排人“护送”进京。
让人把他们带到奉先殿之后,朱厚熜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的二人。
“之前听到唱名了吧?如今除了被蒲子通挟持的睿王,被詹华璧焚死的荣王府上下,还有无人可入京的楚藩、辽藩,其他诸王都到京了。”朱厚熜看着朱见浚,“打着举旗之后天下藩王多有附逆的主意,你怎么就敢昏了头做这等大事的?除了长沙卫和衡州卫,底气在哪里?”
朱见浚咬着牙不说话。
在他们的旁听当中,这小子还要在将来让诸藩给出田产和王府,只是带着子嗣宗亲入京。都被逼到这份上了,那么多人都还如同待宰鸡子一般不敢反抗?
朱厚熜眼神一冷:“你不说,傅荣忠也熬不过锦衣卫的手段。身为宗室之后,起兵谋逆,你则身死,亲孙为庶人囚于凤阳高墙。列祖列宗面前,你们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