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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橙子，你考多少分？”叶晨雨拿着数学试卷问。
“就一般吧。”程欢把卷子递给叶晨雨。
“117！比我高整整20分！”叶晨雨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
“这卷子不算难，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明摆是送分题，但是还是写错了。”程欢指着两道选择题说。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听说今年开始升二年级还要分重点班呢……”叶晨雨趴在桌子上，两眼望着远方。
“什么？分班？”程欢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对啊，校园贴吧里都传疯了。”叶晨雨自然知道程欢平时不看那些东西。
“具体怎么分？”程欢问。
“好像是每个班的前十名吧，应该会分成两个重点班。”叶晨雨说。
“重点班……”程欢喃喃道。
“橙子，你可不能离开我！”叶晨雨搂着程欢的胳膊撒娇。
“不会啦，我这成绩，还差的远呢！”程欢笑笑。
“不行！我怎么能拖你后腿呢！我们应该一起努力考进去！还有一个多学期的时间呢！”叶晨雨信誓旦旦。
“好，一起加油！”程欢同样回应一个甜甜的微笑。
成绩排名出来了，纪渔第一名，程欢第十二名，叶晨雨第十九名。
也不知道是校园贴吧的消息越传越疯，还是冬日寒意渐渐袭来，笼罩了这座小城，程欢越来越觉得学校里庄严肃穆，大家似乎都在埋头努力学习，除了那几个垫底的同学上课依旧睡得很香。
“下雪啦！”叶晨雨站在走廊里对着教室里写练习题的叶晨雨摆手。
程欢停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出教室，却与纪渔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纪渔扶住险些摔倒的程欢。
“没事，这么慌张？”程欢言外之意是不像他的作风。
“放学能不能等我一起走？”纪渔没有松开手。
“知道了。”后半学期程欢已经越来越熟悉纪渔的情绪，这样的反应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纪渔放开程欢，走回自己的座位。
程欢回头望着纪渔，继续走向叶晨雨。
“是初雪！”叶晨雨伸手接着飘飘洒洒的雪花。
“可惜现在没有啤酒和炸鸡。”程欢也伸出右手。
“嘘！你不怕老师听到啊！”叶晨雨竖着指头放在嘴边，左右张望。
“噗，好像你真的喝了一样。”程欢笑着说。
“班长刚才给你说什么？”叶晨雨指指教室里发呆的纪渔。
“没什么，说放学一起走。”程欢也看向教室里的纪渔。
“又不顺路？”叶晨雨手摸着下巴。
“你没有胡子，别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脾气。”程欢转身趴在栏杆上，大口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气。
叶晨雨也学着程欢，张开嘴巴向满天飘雪哈着热气。
天气不好，班主任让除了住校的同学今天不用上晚自习。放学后纪渔仍旧坐在位置上迟迟没有动作，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名同学。
“还不走吗？”程欢转身说。
“噢，走吧！”纪渔拿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程欢背起书包跟在后面。
积雪已经快要没过脚面，程欢决定把自行车留在学校。
“今天是什么事？”程欢对着纪渔说。
“也没什么事……”纪渔显然说的不是真话。
“那我回家了昂？”程欢弯腰探出身，看着纪渔的表情。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纪渔停下脚步，双手扶着程欢的肩膀，也不顾自己的书包落在雪里，任凭昏黄的路灯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撒在两人身上。
“你说什么？”程欢迟疑了一下。
纪渔并没有重复，一双黑色的瞳仁盯着程欢的眼睛。
“我们还是学生。”程欢躲开纪渔的目光。
“我不会影响你的。”纪渔坚定的说。
“为什么这么突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程欢重新看向纪渔的眼睛。
“你先回答我。”纪渔说。
雪花落在纪渔的头发上，落在程欢长长的睫毛上，扑朔扑朔。
只有雪落的声音，和心跳声。
“我答应你。”程欢回答。
“真的吗？”纪渔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我骗过你吗？但是说好了我们只是多了个‘身份’而已。”程欢捡起书包递给纪渔。
“嗯。”纪渔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本书递给程欢。
“这是……你当时抢我的那本？”程欢看着手中的《落雪无声》。
“对，你明天再看，走吧，送你去站台。”纪渔背好书包。
程欢小心翼翼地将书放进自己的书包，看着前面纪渔高大的身影，心中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