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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游记是关于ZJ省HZ市的南浔古镇。
从18世纪末到20世纪初,南浔这个弹丸小镇上陆陆续续诞生了数百个企业家,产业涉及丝织、工业、盐业、房地产、金融等各个领域。其中最富的这一户是本文的主人公:刘镛。
刘镛30岁这一年,家乡特产辑里湖丝已经在海外销路广开,南浔的生丝从上海贸易口岸出发,沿着海路远销西方。此时刘镛在上海已经打拼到了第五年,靠着贩卖湖丝,他拥有了丰厚的资产。不过——靠着做实业可以发迹,但离着“浙江巨富”的身份还差很远。
刘镛,靠着卖湖丝而致富,但在其“发家”的路上,还是有更重要的推动力的。书接上文,今天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这事儿得从1854年开始说。
当时曾国藩的湘军和太平天国已经开打,战事如火如荼。此时也正处于老曾“军旅”生涯比较尴尬的一个阶段:带兵打仗需要钱,但他跟湖南巡抚的人关系不咋好,甚至一度在长沙混不下去,只得跑到衡阳自立了个山头——后方不给力,军饷没着落,咋整呢?曾国藩想出了两个办法。也正是这两件事给了刘镛机会,让他搭上了时代的“顺风车”。
第一:劝捐济饷。
官家虽然没有钱,但民间有的是富绅呀。于是接下来的数年中,曾国藩在湖南及上海等地设局,派一众人马出去游说各地的有钱人,四处筹资——咳,说白了就是卖官儿。大致是以一万左右的两银子为基准,捐饷越多者所得官职越高,且附带众多鸡犬升天的福利。
捐官这事儿吧,倒也不是满清腐败、官商勾结所致,反正清朝的国库时不时就空虚个那么几下子,早已见怪不怪。即便康乾盛世,很多官职也都是可以花钱买的。那会儿花个一万多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300万左右)就能买个不错的虚职,堂而皇之,有价有市。
刘镛的四品官衔就是这么捐来的。有了官位名衔之后,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虽然手中没有实权,但个人关系和官府密切了很多,一些“内部消息”也就近水楼台了——
不久,曾国藩筹集军饷的大计就进行到了第二阶段:卖盐。
食盐关乎国计民生,历朝历代都是“国有控股”,但此时急需军饷打仗的曾国藩无奈之下只能上书朝廷,把倒腾盐的肥差拿出来,公开招商,卖的钱就充作军饷。YZ市区新大原巷62号的淮南厂盐会馆里有着对这一段历史的详尽的描述,也提到了刘镛:
靠着卖盐,刘镛再次狠狠地赚了一笔。
其实以刘镛当时的财力和社会关系,是轮不到这等好事的,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在前一篇文章中提到的那位在上海洋行做买办的唐姓好友,两人一起出资入了股。
都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但你会发现,更多的人缺少的不是“准备”,而是识辨机会的能力和抓住机会的胆魄。司马迁曰:“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螫;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很多时候很多事,机会只有一次且倏忽而逝,稍微犹豫那么一下子,“巨富”的机会就是人家的啦——咱之前不是说了么,能够成为“商界大佬”的人必定有其不落凡俗的秉性——刘镛有别于常人的,就是这一份当机立断斩钉截铁雷厉风行的果决。
最初,刘镛经营的是票盐,即由官府发放盐票,拥有运销食盐资格的人可以凭票经营,赚取商业利润。再后来就升级为了场盐——由财力雄厚、权尊势重、手眼通天的的那么一个“总商”级别的人物垄断一方盐业,运营起一个产盐、运盐、销盐一条龙的产业链……总之三年后,淮河下游多地的食盐生产与销售都成为了刘镛家的产业。
40岁的刘镛在巨富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但刘氏家族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