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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天我的手指头被切割机切到。这次突然事件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没有了按部就班的上班,变成了一个靠领最低生活保障维持生活的病人。隔三天去诊所换一次药,其余时间自由支配,很闲,无事可干,胡思乱想,觉得这次事件是对我的一次警告,等好了很可能会离开电表厂,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一直没有理由,这个理由现在从身体里脱缰出来,手指上包着鼓鼓的白色纱布,像从身体里鼓出来的一个瘤子,这种瘤子有的人在耳根后鼓的亮堂堂的有的人在后劲上拖着一个像水袋子都很恶心。这次切到手指,接下来继续干可能会切去整只手,每次想起切到手指的瞬间,并不感到可怕反而有一种受虐的兴奋。
做梦梦到自己在切割机下滚来滚去,像一个顽皮的白萝卜,被切割机切的只剩下头和上身,过程没有流血没有疼痛,然后有人告诉我,所有的身外之物都还会长出来的,我呵呵的笑着,也完全相信所有的身外之物很快会长出来,却不知这其实是一个噩梦,一个一无所有的噩梦。这期间我感受到了同事之间的冷暖,他(她)们总是问我,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却没有实质性的关心,比如身体走近我一点。我总是回答好多了,具体好了多少,自己也不关心,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愈全就够了,如果连愈全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发生这件事将不值一提。
我带着鼓鼓的手指四处闲逛,开始思考下一步将要干的职业。我想变成一个帅气的调酒师,酒瓶在手上哗啦哗啦摇响,引来一片喝彩;我也想变成一个网吧管理员,他们除了睡觉除了别人喊他们做事才浑浑噩噩走过来,我将不一样,我会抽时间观察每个上网的人干什么,观察也是一种乐趣;我会去一家精致的咖啡馆上班,那时候咖啡馆是很高雅的地方,去那里上班我将变得很绅士;或者我有一家花店开在闹市卖花,花香四溢不求多少买卖;或者我在古城有一家茶馆卖盖碗茶;或者我像杨轩一样四处旅居,走大半个中国才发现自己老了……我想啊想,整日做白日梦,两腿之间像手指一样翘了起来。
这时候很希望星期六晚上白人带我出去,白人从来没有这样的邀请,他总是匆匆出门。我感叹一会,也走出工厂,完全看不到白人身影,他可能已经抵达了,我只好溜达溜达释放激情,眼睛四处看,没有看到白人说的那家火凤凰KTV。
白人曾经说现在的KTV很流行很开放,比如他有一个朋友在KTV上班,一起上班的有男有女,都穿制服,都比较有样,其中有个男的总喜欢跟在一个女的屁股后面对她有意思,却不敢对她说,他这个朋友想帮他。一次他们几个男的发现这女的在一个包间收拾客人走后的酒桌,便走进去,他朋友对她说这个人喜欢你,女的笑了很嘲讽的笑起来,问喜欢她什么?他朋友帮他说喜欢看你。又添了一句说他想看你那里...他说还从来没有看过真实的,说完几个男的哈哈大笑,也许这个他没有笑。你猜接下来怎么样?我说那女的给了他们每人一耳光,没有打他或者也打了,她太激动分不清谁是谁。白人摇摇头说,你完全错了,KTV女人的开放是你完全没有想到的。真实情况是她放下手里的活把裤子......脱下……让他们看……像刚才进行了一次撒尿。我听后大吃一惊,使劲敲着脑袋想是什么样的内心让她那样干。多年以后我似乎认为这是一次从头到尾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