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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愚昧的打狗闹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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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过去的岁月里,只看见边疆的很多人都将狗当做看家卫士,尤其是见到牧区里的牧羊犬,又高大又凶猛,据说他们能与狼搏斗!但从未见过将狗抱在怀里当自己家的宝宝,给狗喂精美的食粮,还穿衣穿鞋打扮起来。如今小区里的大大小小的宠物狗很是温顺,不会轻易侵犯人的。
  回想起上世纪60年代初,一些知青在边疆农场里的农闲期间,所做事情不多,因为西部大雪冰封,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到处都结了冻结了冰,农事活动不能进行,必须要等到来年的春暖工花开冰雪消融之时。所以,除了在宿舍勤写家书、学习看书之外,还组织业余演出队冒着严寒、踏着积雪去各个单位慰问演出。
  在严寒的冬季,这正所谓雪中送炭,博得职工们的好评。为了感谢我们的精神食粮,当时地区领导也应有尽有的拿白面馍、羊肉、萝卜菜等招待我们,使得我们一回到宿营地又想起吃美食的情景,只能望戈壁而兴叹,再等待下一次演出时的美食啦!
  后来几位男知青听说有一职工家中养的母狗生了一窝狗娃子,也养了有一个月了。他们大胆的去讨要两个。很有意思,一只黑色毛的,我们取名叫乌丽(玛莉);另一只黄色毛的取名叫过来(沪语)。从此,知青们轮流喂养着这两只小狗,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将狗带在身边,大家一起喂养乌丽和过来,这两只狗一直跟着知青们;有时上街和下试验田也带着他们。男知青和女知青们出门去食堂打饭,也喊叫着狗,乌丽和过来一直尾随着,久而久之,大家与两只狗的感情很深;两只狗也很依恋我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丽和过来也长大了。一位叫小芬的女知青和一位同龄的小勇男知青,两人总会轮换着带过来,甚至抱在怀中。渐渐地,两人相互间有了情愫。当时两人还未满18周岁,是未成年人。有人把这件事捅到所领导那里,所领导后来也与他们交谈。许多知青都笑着说,这是狗为媒!这也阻挡不了这两小青年的相处。小林特别喜爱黄毛过来,后来她索性把过来抱上通铺与她睡在一起。更有意思的是,同寝室的十几位女知青也不以为然,习以为常了。
  话说乌丽和过来慢慢地越长越大了,在狗的年龄已是成年了。
  怎么办?如何归置它们呢?知青们都是单身,老是放在狭窄的寝室里,气味很重,而且很不卫生,又没有肉骨头等食粮喂着它们。又到了隆冬季节,当时有一职工出了个馊主意,你们没有肉吃,把狗杀了吃,狗肉很香的,如此云云。哎!只好忍痛割爱了,大家也都同意了。当时有知青食堂烧饭的江东籍厨师欧阳师傅肯为我们烹煮狗肉,他说江东人什么都能吃,比如猫肉呀、老鼠肉呀,还有猴子脑髓呀,都是餐中美食。乍一听,吓得我们心跳,但他满不在乎地说着,相信他的厨艺。说干就干,大家经过商量,决定由欧阳厨师帮我们烧狗肉。
  可是一个难题出来了,乌丽和过来与知青们是有感情的,但几位男知青下狠心了,事先在一个地方挖好小坑,再把乌丽和过来诱骗到坑边,奇怪的是,它们居然会顺从地跳进坑里。一位男知青趁狗不妨用铁锨猛击狗的头部,然后几位男知青也先后的你一下我一下的猛击狗的头部,把两只狗打昏了。女知青们不敢动手,只远远的看着,真舍不得!不知是否两只狗得知末日来临了?最后直到两只狗不再呜咽,这才罢休!欧阳厨师和几位男知青把它们拖上来,去食堂外将狗的头蹄切割下来,像杀猪宰羊似的,用开水烫皮毛,剥皮开膛。后来狗的头皮、内脏一并埋在坑里了,欧阳厨师将狗肉剁成块放在食堂的大铁锅里,加水、白酒及调料,盖上锅盖烹饪起来。当时我曾听见有几位围观的职工说道:狗肉不能在厨房里烧,否则上面的天花板会塌下来的!狗肉更不能上台面的。
  可是,没有经历过、尝试过,谁又会相信呢?
  知青们做完以上的事后,纷纷回到寝室里,准备等狗肉烹好后尝一尝。他们完全忘了与两只狗相处的日子了!忽然,听见欧阳师傅在厨房里喊叫,哎呀!上面的顶棚落下泥块了!我们立即奔出去看,天哪!居然传说是真的,天花板真的塌下来了!欧阳师傅倒是胆大,他已将掉落在锅盖上的泥块等脏物清理掉了,还说大家快来拿碗来盛狗肉,最终每人轮流着盛了几块肉回寝室里尝着,也有没有吃狗肉的,大约实在是不忍心吧!不料到了半夜,有两位女知青起床呕吐起来,她们说我俩属狗,是不是乌丽和过来钻到我们心里了?这话让人都产生了恐惧感!大家赶紧冲着那个坑拜一拜,后来嘛,谁都避而不谈吃狗肉了,我们也许这一生谁也不会再吃狗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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