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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怀昌和齐永泰与自己谈话之后,冯紫英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如果说以往更多的还是把自己用作独挡一方的将帅之才,那么现在已经隐隐有了几分让自己参加中枢事务的味道了。
像张怀昌与自己的沟通,齐永泰对自己意见的征求和探讨,实际上都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
在朝中,三品的侍郎是重臣,但是更多的还是作为执行者存在,但是一旦踏入二品,或者说七部尚书和左都御史,那么就是决策圈层了,只不过其话语权还无法和内阁中这个核心圈层相比,但已经可以就任何事情发表观点意见了,而不像侍郎还只能局限于某一领域。
自己这个都察院的右都御史是独一根的尴尬所在,理论上已经是正二品和尚书平级了,但实际上上边还有一个左都御史,都察院还轮不到自己做主,但是到了这个位置,级别摆在那里,可以说任意调整到哪一个部担任尚书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冯紫英自己知道自己事,资历和年龄都还有点儿尴尬,但是等到自己从辽东回来,恐怕给自己一个尚书都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或者说就算是自己入阁,哪怕略显突兀,那也有充分的理由和依据了。
既然如此,走之前,冯紫英自然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齐师固然是自己最有力的保障,但是其他人也不可或缺。
自己才回来,京中很多情况还不了解,还得要慢慢问个究竟。
“子舒兄。”冯紫英到柴恪府上不是第一次,但是也屈指可数,尤其是在自己升任兵部侍郎之后,就几乎没来过了。
重臣之间的拜访不是说不行,但一般说来都要有足够的理由,以前是龙禁尉替皇帝盯着,现在则是内阁诸公也都有些心结,谁也不愿意去触碰。
不过冯紫英倒......想说什么?”
“我觉得咱们朝廷对日后施政的方略进行一个较为详尽或者说具体的长远规划,不能仅止于着眼于眼前的这些事务,很有点儿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意思,却没有拿出来长远的应对方略,比如说制定一个一年,然后是三年或者五年,甚至再来一个十年的远景规划,我们在这一年三年五年十年里,在某一领域要实现或者达到哪些目标,做到什么程度,用哪些措施来保障实现,……”
冯紫英语气从容,但胸有成竹:“我觉得这可以定名为三年五年规划,将其写入施政纲领中,当然在确定这个施政纲领之前,需要广泛征求意见,获得绝大部分人的支持和认同,而且这些施政纲领中的目标要具体详细,要切实可行,不要好高骛远或者不切实际,……”
三年五年乃至十年的施政规划?柴恪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