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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恐惧。”
尤其是想起当她昨夜苏醒后，眼中流露出的、仿佛“心灵上的成长”般的意味时，这份恐惧将会更加浓郁。
尼采想。
让一个人成熟起来，最快的方式，还能是什么呢？
漫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够了。”
夏素言终于开口了。
显而易见，在如此直白的伤口撒盐行径面前，即使是她，眉头也忍不住微微蹙起，笑容变得淡了许多。
纵然对军师有所怀疑，但那也是之后才要去慢慢思索的事，现在被尼采说出口，除了能让她心情变得糟糕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意义可言。
尤其是当回想起尼采和顾晓霜昨夜的暧昧表现时，夏素言的眼神更是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沉默半晌，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那还请冕下尽早回房休息为好……毕竟，离黎明尚早，朕和霜与妲己，还想再多做些很重要的事呢……有客人在身边，总归不方便。”
在“客人”这个词上，她微微加重了语调。
而且，并未得到尼采的回应，白衣天子就重新将视线移回沉睡的顾晓霜身上，就像为了当面报复一般，神情平静地伸出手，开始解起了她睡衣的纽扣。
“当然。”
天子小姐背对着身后的尼采，半个身体压在女子身上，一边解着纽扣，一边平静道：“如果尼采冕下想要观摩一下，朕倒也不是很介意，毕竟是霜的朋友嘛……”
——观摩一下。
这一刻，面对眼前即将上演的活春宫，和夏素言发出的“观摩邀请”，按理来说，任何和尼采处于相似境地的女性，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忍不住生出想砍死这对狗情侣的心情，就算忍住了，也至少会暴露出几分特殊的神色。
不过，世上总会有些超出常理的例子。
“不必……祝陛下玩的开心。”
尼采并没有展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淡地看了一眼纠缠在一起的女子和少女，平静回绝掉特等席的观摩邀约，身上渐渐浮现出以太粒子的光芒。
“……”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背对尼采的夏素言微微一僵，解着顾晓霜纽扣的手也停滞在半空中。
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的色彩。
从身怀巴别塔最上级权限的事实，到自然而然的接过尼采给的背包，昨天晚上顾晓霜表露出的和背后女人的亲昵毋庸置疑，这远远不是能用那女人所言的“单恋”能解释的关系，实在是让天子小姐忍不住生起报复之心。
但现在得到的结果，却和她所想象的差出了几百光年——虽说威廉尼采对感情的冷漠举世皆知，甚至被许多心理学家认为她早已切除了情感神经，但这毕竟也存在“城府太深”的可能性，就像嘴上说着是霜单恋但却很习惯跟她亲昵的虚伪行径一样，是有可能被拆穿的。
至少，如果她真的对离有什么特殊感情，在这种嘲讽指数max的“观摩邀请”面前，不可能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至少也得有点心跳上的紊乱才对。
可如今，以夏素言巅峰上位英灵的感官敏锐，却没有察觉到身后女人的半分异常，仿佛只是听到了两个动物即将进行交配，连瞥都懒得瞥一眼的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