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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琛许久没听过游戏里出现如此振奋人心的鸡汤,不由又回过头,正好撞上陆伦亮亮的眼睛,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赶紧扭过头,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
眼见八个人全进来了,歌者突然出现在大厅正中央的钢琴旁,细软的腰肢依偎在琴身上,被丝绸包裹着的小臂优雅地抱住自己微微起伏的胸脯,“再次欢迎各位勋爵来到杜路姆行宫,各位一路行程劳顿,殿下已备下丰盛晚餐,恳请各位今晚八时准点参加。”说罢,大厅里一只金镶珐琅钟开始报时,此刻才七点。歌者的樱桃小口逐渐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亲爱的勋爵们,还有一个小时宴会就开始了,宴会禁止任何不得体的、脏污的装扮——”,歌者的眼睛瞥了瞥庄黎因为紧张流泪,睫毛膏花掉而脏兮兮的脸庞,伸出芊芊玉手拍了拍,八个女仆从鲜红色的帷幕后鱼贯而出,“他们会带领各位勋爵到达你们的房间,为你们梳洗装扮,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同他们说,”歌者的嘴巴咧得更大了,“他们会满足你们所有合理的要求。好了,时间不等人,各位尽快吧。“
张琛跟在他的专属侍女身后,心里只想赶紧多挖些情报,试探着问道,“侍女小姐,请问今晚招待我们的殿下是哪一位?”侍女听到后,急促而又细碎的脚步急停,张琛猝不及防差点撞上,还好及时刹车,谁知侍女身体僵直,头颅却猛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用玻璃球一样剔透却毫无生气的眼睛死盯着张琛,“得君主邀请是你的荣幸,你竟然不知君主的名讳?”张琛一身冷汗,眼角余光瞥到侍女右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把金剪子,深知这个回答耽搁太久或是答案不尽如人意,一定就会遭到斩杀,十几场生死局磨砺成就的冷静逼得他咬住舌尖强行冷静,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羊皮纸,蜡封的羊皮纸!那上面一定有署名,他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掏出,抖抖索索撕开印章——右下角赫然显现宴会主人的名字:克伦威尔。张琛是典型的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克伦威尔,克伦威尔大人名讳我怎么会不知!”侍女听到克伦威尔后,一刹那将头回转成正常的角度,开启了甜美的嗓音,“是的,是克伦威尔大人,列席还有一位贵客,大人没提,等着给您惊喜。好了,您的房间到了,我伺候您梳洗。”
另一间房里,陆伦正在被侍女伺候脱衣。他一路上没说什么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房间内的陈设,盘算着什么才是歌者口中合理的要求。沉思了许久,他试探地对侍女说,“我的背很痒,帮我抓抓。”侍女:“……”,沉默地停下更衣的动作,顺从地用指甲轻挠陆伦的后背。陆伦心里有了底,音调开始逐渐放肆,“我无聊得很,房间内有什么可以阅读的书、信,你通通收起来放到床头柜上,我要看。”说罢,紧盯着侍女的双手,随时准备做出反击。侍女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先将膝盖跪在绿色半旧皮沙发前,用力掀起座垫,从里面取出了一沓信,紧接着又径直前往床对面的大楠木柜子,略迟滞的木门在铰链上旋动时发出了格外尖利的嘎吱声,侍女撅着屁股埋头在里面掏了半晌,拿出了一本迷你版本的圣经,有些负气般扔在床脚,随后侍女缩在柜子旁不动了。陆伦将信和书籍抱在手上,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侍女,语调越发轻佻,“刚刚厅里那位唱歌的漂亮女士要求我们一定要得体,你换衣服到一半就不动了是怎么回事?”侍女磨蹭着不愿上前,眼底尽是怨毒的神色,陆伦佯作动气,“好,你再这样,我去告诉刚才那位小姐,让她惩罚你!”提到歌者,侍女瞬间不敢放肆,赶紧从镜子旁的梳妆筒里取出梳子为陆伦将金发一根根梳顺。陆伦盘算着时间已过去大半,也不再和侍女计较,赶紧拆封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