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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生在衣食,不仕当作农。
当这个世界,以锦衣玉食琳琅满目的雍容华贵,向着遥远的城市,宣召着蓬勃生机与光怪陆离的悲欢离合,山村却招摇撞骗似地悄无声息在上演着谋生的戏码。
城里人常常羡慕农民的恬静闲淡又怎知,我们连农民都算不太上,因为没有地,便自然不能靠种庄稼维持生计,村上按照每家每户的的人口多寡进行分地,即便当时是一家五口,最多能够播耕的土地尚且不到三亩,因为不能务农,自然连农民都不如。
而伴随着我日渐地长大,家庭的花销已然成为问题。
父亲在经历了拘留后,将家里剩余的材料做成了最后一次改良的鞭炮便宣告失业。
但那时候的父亲,尚且三十来岁,如同现在三十来岁的我,自然是无法就此安身立命,成为农村人口中所谓的街混子,成为无业游民,被他人称作是笑柄。
那时的母亲,尚且身体健康,如同现在三十来岁的花季女人,自然不信这断了财路,自然无法面对所谓失业的苦恼,成为人们口中所谓的家庭主妇。
于是,那一年,那一天,蝉鸣深沉,山雨欲来的满堂风吹过了我们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面条,我们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与打算,那时候的我还算是年少,有些话听不太懂。
母亲吸溜着面条,嘴里尚且有些饭食,喃喃地说道。
“这做不了炮,以后可咋活呀,要不,我们养几只羊吧,一只羊也能卖好几千块钱呢,再说了两个娃子都快长大了,以后还能帮衬着点”
父亲没有出声,回应的是良久的沉默与吸溜面条的碗筷敲击的声音。
“要不,再去砖厂上搞个活路?”
父亲依旧是不出声。
母亲有些急躁,骂了句。
“你个老鳖咦,啥球也弄不成,说着就关上了门回后屋睡觉了”
父亲依旧吃着面条,我和哥哥也吃面条,奶奶早早便睡了,大抵是老了,也说不上什么话。
后来,父亲和母亲便又去了砖厂码砖,一天收益20元的工钱,也算是聊胜于无。
农村人,生活在农村,想要挣钱无非是靠资源。
而这资源来之却不易,比如老祖先们传下来的金银铜器,比如前人们载种下的树苗长成的参天大树,伐倒了,做几付上好的棺材倒也是能赚几个闲钱,再或者便是土地,但有些家庭分配的土地在后续的河流改道中就被洪水淹没,因此那些家庭可谓是背时。
我家便是这样的环境,没有资源,也没有人力,更没有传承,因此,算是穷困潦倒。
父亲和母亲去砖厂上干活,我和哥哥反倒是清闲了下来。
除了要给父母送饭,便是回家喂猪。
日子也变得很单调,除了喂猪,就是偷偷玩着游戏机,打着那些插卡的游戏,在春天和夏天,要采整个季度的茶叶才能攥下一些闲钱除了买上一两双凉鞋,剩余的买了一些游戏卡,游戏好玩,也难玩,因为玩游戏耽误了喂猪的时机,那饿鬼猪头把猪圈的栏杆用嘴拱得到处破烂甚至跳出来把篱笆围成的菜园都要糟蹋一通,这打挨得不亏,但很疼。
夏季,经常刮风下雨,家里的电灯也经常熄灭,煤油灯下的飞蛾翩跹起舞,父亲在看书,一本发自哥哥学校的书,《农林技术手册》,那个时候我们不太喜欢那种农业类的书籍,可能是来自农民的孤傲吧,自认为自己便是个农民,是庄稼汉,那些高居大城市的博士能写出个什么务农的书,大抵只是纸上谈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