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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里虽然认为秦时把《周易》看作“卜筮之事”或“卜筮之书”。那“卜筮”之说,是真对秦朝把《周易》定为卜筮之书而不禁学的叙说。并不是《汉书》里认定《周易》为“卜筮之书”。而《系辞传》里也不过是把《周易》一书,说成是《易》有圣人之道四焉,“占”只是其中之一。而到了朱熹时,他反复强调《周易》原本是供卜筮用的书,朱熹成了后封建社会中期以后,巫术思想的推波助澜者。
《朱子类语》中说:“易本卜筮之说……想当初伏羲,画卦之时,只是阳为吉,阴为吉,无文字,某不敢说窃意如此。后文王见其不可晓,故为之作彖辞。或占得爻处不可晓,故周公为之作爻辞……皆解当初之意。”
后代所称“易本卜筮之书”之说,正是源于朱子这位大儒的始说。
朱子认为的“《易》本卜筮之说”是指《周易》而不包括《易传》,朱子认为《周易》是卜筮吉凶的,即现在讲的算卦。朱子认为初时伏羲画卦,没有文字,到文王周公怕人不明白,就增加上卦辞和爻辞,这样就为占到某卦就明白好断吉凶了。这可是朱子的始说,原来被奉为圣人的先圣,在朱熹此说都变成了大巫师的嘴脸,因为卦卜是龟卜的衍生物,是巫术的分支。
朱子又说:“卦爻之辞,本为卜筮者断言吉凶而因以训诫,至《彖》、《象》、《文言》之作,始因其吉凶训诫之意,而推说其义理以明之。后人但见孔子所说义理而不复推本文王、周公之本意,因鄙卜筮为不足言,而其所以言《易》者,遂远于日用之实,类皆牵合委曲,偏主一事之言,无复包含赅贯,曲畅旁通之妙。”(《文集》卷三十三“答吕佰恭)
朱子认为《周易》里的卦爻辞是文王、周公作的,“是为卜筮者断吉凶而因明训诫的”,就是现在所说的算卦指明命运前程,让你按于命运的按排而已。到孔子作《彖》、《象》、《文言》就“始因其吉凶训诫之意而被说其义理以明之”,而“后人就跟着孔子所说义理,而不复推本文王、周公之意了”。那么,朱子认为的本义是什么呢?就是“占筮”的本义了。所以朱熹要作一部《周易本义》恢复文王、周公作“卦爻辞”是说明占筮的。这就是朱子作《周易》的“本义”所在。朱子认为的是始孔子与后人讲义理是违背了先圣的本义了,这朱子谬说的“《周易》为卜筮”一至影响到今天的学界。朱熹哪里明白《周易》一书被史巫篡改演变的历史过程呢?后人跟着朱熹也就以讹传讹。
朱熹又说:“易本为卜筮而作,其言皆依象数,以断吉凶,今其法已不传,诸儒之言象数者,倒皆穿凿,言义理者又太汗漫,故其书为难读。此《本义》、《启蒙》所以作也。”(《朱子文集卷六十》)
这就是朱熹为何要作《周易本义》和《易学启蒙》的用意了。他要恢复先圣文王、周公筮卜的本义,再不能让后儒们所言象数义理“穿凿”与“汗漫”这本义为筮卜(算卦)的《周易》了。
南宋的朱熹却把《周易》看成筮卜之书,这是一种无知和非理性的认识,是与孔子对《周易》的理性认识正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