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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过,闹过,方国富还得给“咸烤头”送饭。
离开“社会矛盾调处化解中心”方国富直接去了菜市场,每天吃大排档的饭菜,吃腻了,他想改改伙食。
方国富恨“咸烤头”,巴不得他一觉睡过去甭再醒来,他也可解脱,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过,想归想,给“咸烤头”做菜方国富从不马虎。
“咸烤头”嘴刁,喜欢吃肉和海鲜,但“咸烤头”上下两排牙齿掉了一半,硬菜咬不动,方国富尽量选能烧嫩的食材,把菜做嫩点。
方国富先去海鲜摊,称半斤对虾,他打算去皮炖一盆虾仁。再去猪肉摊,买一斤精肉,剁成肉饼,拌点山粉,肉会嫩口。
每顿饭菜,方国富都跟着“咸头烤”吃;“咸烤头”吃饭,方国富把炒好的菜留点给自己过饭,“咸烤头”吃面,方国富也就跟着吃面。
方国富把饭送到莫家,“咸烤头”已经进屋,早上搬出来的桌椅摆在原地,白雪趴在庭院门前,看到走过来的方国富,便站立起来,使劲摇毛茸茸的白尾巴,它嗅到香喷喷的鸡大腿气味,晓得方国富提着叠式保温盒里有它爱吃的鸡大腿。
方国富走到院门口,白雪双眼紧盯着叠式保温盒,趴到方国富的大腿上,“呒呒”声不断,有种等不及的味道。
方国富从保温盒里掏出四只鸡大腿放到白雪的嘴巴下。
白雪是方国富的得力助手,吃过晚饭,伺候“咸烤头”就落在白雪身上,白雪也是尽心尽责履行自己的职责,尤其是“咸烤头”睡下后,它就趴在床前,只要床上有细微的响动,它都会警觉地翘头伸长脖颈观察。
白雪毕竟已进入古稀,方国富担心一不留神白雪会趴下再起不来,为延缓白雪的衰老速度,方国富每餐给白雪加四只红烧鸡大腿,补充白雪的蛋白质。
方国富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对坐一旁抽烟的“咸烤头”说了声:“吃饭。”就去外面搬桌椅。“咸烤头”午睡后就不再做生意,“咸烤头”不吃晚饭,方国富一天只送二顿饭即可。
屋里沉闷,方国富搬进桌凳,回归原位,就独自坐到八字桥的石阶上,抽烟。
坐在八字桥头,方国富满满的记忆库里会被勾出许多阵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勾出方国富记忆深处最难忘的往事就是桥对面的那座牌坊,这座牌坊让方国富脸面扫地,也让方国富风头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