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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舅子听姑子又是发火又是骂人,心里也是不爽,瘪了瘪嘴,咬紧后槽牙说: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那以后这两个娃儿还要不要上大学,就晓得闹,活起的人重要还是死的人重要嘛?”
小舅子这话一脱口,便觉得有些说过头了,气愤的表情中多了一些懊悔,旋即把话题引向一边,给自己找补回来。
没等姑子开口,他连忙说道:“要我说,我们都没得错,错的是姐夫不该去喝那顿酒,那几个栽舅子不该灌他,不然他也不得出事,现在出了事,这些龟儿子连看都不来看一下,丧葬费的钱就应该他们出!”
小舅子的话获得小姑子的赞同,她抹了抹眼泪,把头抬了起来:“对,他妈卖批的,就是那几个狗日的舅老倌惹的祸,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想一分钱都不出就抹脱了,没得那么便宜。”
说着,两个人冲出了堂屋,领着自己那方的亲戚朋友,总共十多个汉子,浩浩荡荡的就往同村的一户人家走去。
院子里周长贵见到这幅场景,砸巴了下嘴,摇了摇头,坐在长板凳上没有说话。
倒是周天义一见众人要去寻理,将碗里的鸡蛋面条几下下肚之后,赶紧跟在队伍后面一起去了。
一群人声势浩大,顺着刚修的马路,来到张家沟后梁子的一户三层小楼的民房前。
小楼修得很精致,中间是三间三层砖房,二楼中间留出阳台,顶上盖的是琉璃大瓦,两侧偏房是小青瓦,一边是厨房和猪圈,一边是鸡舍和鸭圈。
房子的正面墙上贴了瓷砖,太阳照着亮黄黄的,不锈钢的防盗门口还雕了两个含珠的石狮子,在农村,这样的房舍往往代表着村里的上层。
小姑子站在小楼的房前,冲着紧闭的大门喊道:“张宗顺,狗日的出来!今天不给我哥哥的死讨个说法,老子就把你房子拆了。”
说着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往偏房顶上用力扔去,只听咵啦一声,青瓦盖的房顶被砸出了个大洞,堂屋里面一个中年汉子人应声大喊:
“三妹儿,你哥哥的死跟我啥子关系嘛,又不是我给他灌的酒,你要找去找给他灌酒的人嘛!”
“放你妈的屁,张宗顺,你狗日的出来!”
小姑子嘴上骂着,两只手上又各捡了一块石头,一齐往小二楼的玻璃窗砸去,只听得连着哐啷两声,两扇反着绿光的玻璃窗应声破碎,玻璃片顺着二楼掉到水泥地上,哗啦啦的摔得粉碎。
“张宗顺,我哥哥就是在你屋头喝的酒才出的事,你没得责任哪个有责任?你们一个个喜欢的给他灌酒,出了事就晓得躲起来推卸责任,我看最大的责任就在你身上!”
小姑子说话的同时,已经从地上捡好了石头,正欲往另一则的玻璃窗砸去,却被身后传来一声呵止住了。
“张三妹,住手!”
一行人循声扭头看去,原来是大队长来了,大队长是管理生产大队的书记,不是张家沟人,也不是周家村人,四十出头,姓李,叫“李进财”,住在离张家沟稍远的李家坝子。
改革开放以后,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南方农村实习了包产到户,取消了生产队,合作社。
到了2010年,以前的生产队里的小队统一改回了村,村不设村长,统交由大队管理,几个大队共同由一个大队党支部管理。
大队长这个职务比乡长低一些,但不经过乡长,直接向镇上汇报工作,所以一般也称书记或者叫队长。
李队长一来,众人都不敢说
说是唱其实念唱,以一种极具悲鸣的哭腕歌讼亡灵,告诫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