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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姑娘细皮肤嫩,夏天被蚊子叮的疙疙瘩瘩发红发肿,有的都溃疡流汁水;冬天,寒风把她那稚嫩的小脸,吹的沟沟壑壑一道道口子。成了一副流动的黄土高原风景线。有时小手冻得青紫僵硬,裂口流血,都无法萔起地上的猪粪。但她坚持着,从没缺席过一天。有次,早起挑水的长林看外面的天气太冷,心疼地对小兰子说:
“小兰子,今天屋外的霜花跟雪一样的白,你就别去捡猪粪了吧。我挑水都觉着冷呢。”
“不,我要去。我已经积了许多的肥了。过些天就能换粮食煮粥了,我不想吃地瓜饭。”她天真而又自信地说。
为应对饥荒,长林妈妈也拖着风湿病痛的身体,带领全家人承包生产队晒谷场的活。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活。闽北夏日的中午,如火的烈日灼烤着大地,放眼望去,室外能见烈烈的热熠,地表温度足能把鸡蛋煎熟。水田里弥漫着刚收割完的稻草回田与淤泥混合一起,撒上化肥经,经高温发酵,散发出一种腐臭的恶心味。踩在上面会发出‘哺哺’的沼气小气泡。为不失农时,大队干部会以各种方式,又哄又逼另加鼓励让社员同志们在这种水田里环境下延时多插秧。即便如此,社员同志们也会在一天太阳光照最猛烈的时段不由自主地抽身,避开难奈的暑热。上田后,那双被深埋在水田里的半截腿,如同被度上一层金属釉,任你如何搓洗,也退不去。收稻的社员,此时一个个忍着饥饿与疲惫,迈着沉重而又坚实的脚步,挑着负重的谷子,艰难地行走在田间往晒场赶,以此避开这阵炭火般的烘焙。平时田间受稻禾遮阴活奔乱跳的小泥鳅,此时突然让人类收割完稻谷,又马上抢时间翻耕好准备插晚稻秧的水田,在毫无遮挡的环境下,再加上回田的稻草与化肥结合产生的腐烂高温。难免是一场它门的生死浩劫,如同世界末日,经历着地球大爆炸的毁灭,一场正午四十度的高温过后,水田里小泥鳅尸横遍野。
然而,这时晒谷上,长林一家人也是最忙碌的时候。他们要借用这强烈的太阳光照,不停地翻弄着,晒干那些由社员们从水田里打回带水湿滴滴的粮食。以免错失时机,造成谷子发霉长牙。在这划根火柴都能着火的高温下,全家老小汗流浃背,都不停地在晒谷场上做力所能及的事。
“妈,我头有点晕。”小兰子脸色煞白地叫着妈妈,好像有点坚持不住的样子。
长林妈妈见状,急忙放下手里的活。扶着小兰子说:“好像是中暑了。快到阴凉的地方躲躲。我给你刮刮痧。”转身对他二哥说:“长进你身体弱,别伤着。也去歇歇凉吧。”
“妈妈,我也饿了,想吃饭。”见他们都往阴凉处躲。汗如雨下的长林,满腹怨气地觉的妈妈偏心。
“林子你乖,你身体更强壮就多做些吧。你二哥身体受过伤体质弱,让他歇会。小兰子都中暑了。我帮她刮好痧就来帮忙。”妈妈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