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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众比我小两岁多,按理说只有这么点儿可以忽略不计的年龄差距,我们应该可以玩的很好,可现实中的事情很多都不符合常理,从上学开始,我们就很少一起玩,并且彼此都跟对方的圈子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明明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有些怕我,也不知道是他做事很容易让大人看不惯怕我在父母面前说他坏话,还是知道我的脾气暴躁总担心会不小心惹怒我。
除了一个有亲弟弟,我还有两个堂弟。大堂弟李浩比我小一轮,他小时候我倒是经常带他玩,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就渐渐疏远了。小堂弟秉坤比我小了整整十八岁,年龄相差这么大,我和他的接触当然就更少了。
总的来说,我是在一个十分正常的普通家庭中长大的。可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我却没有从家人那里感受过太多亲情的美好,反而过早地看到了人性的丑恶,这就使得我的性格出现了明显的缺陷,对待亲情比较淡漠,甚至一度认为爱情和友情都远比亲情纯粹和重要,至少爱情和友情我可以选、亲情却完全没得选。如果一直这么认为,我的性格必定比现在更糟糕、更极端,庆幸的是飞霞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和她的相处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我对亲情的看法,填补了我性格方面的部分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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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认知中,自己的家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有血缘关系的,另一种就是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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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三(4)班里认识的飞霞。
起初,飞霞是李苹的同桌,我坐在她们的前桌。
刚进入三(4)班的时候,李苹问我还记不记得她,我说记得啊,你不是李那吗?飞霞插话说你不是改名字了吗?李苹解释说她初二改的名字;当时我就对自己和李苹同班三年的既有印象不那么确信了,因为对她改名的事儿一无所知,而且想不起初二和初三跟她有关的任何事情,不过心里还是固执的认定确实跟她同班了三年,毫无疑问;接着李苹问我中招考试考了多少分,我说我没参加中招考试,反问她考了多少分,她笑着说她考的分数说出来净丢人,又问我不是学习很好吗,怎么没参加中招考试;我心说初一后期我的数学和英语的成绩就出现了断崖式下滑,学习好个锤子,可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低下头说大头(我们班主任)回来了,把我的解释堵了回去。
兴许是被李苹说的我学习很好给误导了,没过几天飞霞就找我问了一道数学题,我接过书试着算了算,发现靠猜是猜不出答案的,至少自己达不到那个水平,就把书还给她说我也不会,她红着脸接了书说谢谢;又过了两天,飞霞又一次找我问题,我一看又是数学,就书都没接就老实的说我也不会,没想到飞霞还没有说话,李苹就从她手里夺过书递到我面前说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就算不会你也看看题啊,我十分尴尬的说既然不会,还看题干嘛,这把李苹气了个半死,说你呀,没治了,接着把书交给了李剑,可是李剑算了半天,却把书还回去说他也不会,这又一次把李苹气了个半死,叹气说我就奇了怪了,咱们班就没有数学学的好的吗;要是搁现在我肯定回她一句“这个真没有”,不过在当时我们就都只是无言以对。
其实,当初第一次看到飞霞,我就对她很有好感——是的,这跟我对范鸟的第一印象截然相反——这份好感的来源,大概是她像陶东芝一样绑着长长的马尾辫,毕竟当时我还深深地喜欢着陶东芝,虽然她的容貌、气质和性格都跟陶东芝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仅此一点就让她的美好形象在我心里定了型,并且再也没有改变。遗憾的是,刚开始相处的不错,接下来我和飞霞的关系却没能变得多么亲密,没过多久她就离开李苹另找了一个座位,距离的拉开立刻阻断了我们本就不多的接触,之后我们便基本上没什么交往了——这又跟我和范鸟的相处截然相反,我和范鸟的接触是起初不怎么样,然后从无到有、从无感到动心、并且逐渐增多的,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好事不怕来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