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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就凭你和志恒哥的干劲,这点困难只是暂时咧。你们家的形势,我看哪,那是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咧!我敢说,你们家,要不了十年,盖楼的份儿都有。”
“别说了兄弟,你嫂我没那个命。喷儿弟,你看是这,老五叔家的房顶给我们了,还给我两架大梁。我们家现在就缺檩条和方椽,你们又不单独卖,我也不能要重了。”
“这个事儿俺孩儿他妈也听说了,我来时俺孩儿他妈交代好了,你要啥就去拉啥,钱,随便给。给一个是单儿,给俩是双儿。这还不中?”
凤兰摇摇手说:“那不中,得说个数。还有一点儿,虫打咧俺不要,我盖不起平台不能再叫虫拱的檩条砸住头。”
“嫂,看你说这,叫兄弟我没法站。那檩条都是好榆木咧,这我知道,我去出的树,满打满算也就是五六年吧。一点儿事都没有,我看罢了。”
凤兰说:“这样吧,俺大伯回来,我叫俺大伯去看看,顺便再把价钱说说。”
就这样,檩条和方椽的事也说妥了,只等袁国林厂长加村长回来看罢,讲好价钱,就可以拉到东头秫秸庵那里了。大喷儿站起来要走,凤兰起身送到门口。凤兰刚要转身回院子里,大喷儿突然又转回来,走到凤兰跟前,看看左右无人,小声说:
“嫂,我对你说个机密事儿,你心里有数就中了。你别说是我说咧。”
凤兰又怀疑这个大喷儿要说笑话,就笑着问:“你会有啥机密事儿啊?”
大喷儿又往左右看看,这才压低声音说:“有人想偷您队咧小骡驹儿咧,有两个人在您队牲口屋那里转悠好几天了,一直没有下手。你操点儿心吧。”
凤兰大吃一惊,忙问:“谁谁谁,谁想偷俺队咧小骡驹?谁谁谁,看我不告他到派出所!”
大喷儿急忙朝凤兰摆摆手小声说:“小点儿声。是谁,我不能对你说,要不是房上的事儿,我才不得罪这人呢。”
凤兰瞪大眼睛问道:“还有你咧?你们这是作死咧。这是要坐监狱的!”
大喷儿进一步强调说:“反正没有我。反正我是对你说了,你看着办吧。”说完转身走了。
看着大喷儿走远,凤兰转身到院子里对志恒说了一句:“我到牲口屋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不等志恒说话,急匆匆地向牲口屋方向走去。
来到牲口屋,她进门就问:“国相叔,这两天你有没有看见两个人在咱牲口屋周围转悠?”
袁国相想了半天,似乎也想起来了,他回忆着说:“是两个人?不是咱庄咧吧?不是。夜个,也可能是前天,就是有两个人来牲口屋问路,问谁家咧,反正是问咱庄咧人呢,住在哪里,咋走。这俩人我也不认识,没见过。是有这么回事儿。咋了?有啥事儿么?”
凤兰走近袁国相说:“我才听说,有人打算偷咱这个小骡驹儿咧。你夜里可要操点儿心哪。”
袁国相一听也吃了一惊,他瞪大眼睛说:“谁呀谁呀?他不要命了?我拼了老命也不能叫他偷走!这是谁想发财想疯了吧?他娘那个逼他!你别管了,他要是能把这个小骡驹偷走,我袁国相咧头都不要了!你回去吧,我看看是谁长了天胆,敢打这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