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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更想成为作家。”
宋彦用手背贴着侧颊:“是的。其实我只是想做些不那么‘现实’的事。”
“那找对象算现实的吗?”
宋彦强装镇定地瞟她一眼:“看和谁。”
虞葳凉凉笑了声:“你选项还挺多。”
说完她就不搭话了,朝着宋彦的反方向侧坐着,低头看着查分倒计时。面目冷淡沉静,像是仕女图中的一角,就如同刚才呛声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我说得明白些,”宋彦修长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过和别人在一起。”
“我是说——”宋彦眼看着虞葳有转身的倾向,他急忙喊停,“等等!你别动,我紧张。”
虞葳转过来面向宋彦,无奈地挑了挑眉:“我只是想说,还有十分钟就查分了,你确定要在现在说这个?”
“我、我不是想用言语来绑架你——我喜欢你,和年年祝你新年快乐是一样的性质。都只是我想让你知道。”
“知道什么?”
宋彦面颊发烫:“知道新年快乐。你想年年祝我新年快乐吗?”
虞葳一直觉得,爱情报刊是合该同马戏团小丑的版块放在一起的,因为爱一个人本身就是最伟大最荒诞最可怕和顶顶不可思议的事。
没有人能用最简单的定义式诠释爱,因为爱的解构永远是无意义的。正如人的解构对于意识的探寻一样。
如果说爱是盲目的,那爱一个人就是甘愿为他冒着盲目的负面风险。
而虞葳从没有成功地给任何一种情感定义为“喜欢”。
但如果她真的有喜欢,那一定是对宋彦。
她只愿意和他做所有互相喜欢的人会做的事。
虞葳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年,迟疑着她是否要作答,就听见宋彦问:“那我换种说法:高考最后一天你抱我,是因为高兴、换别人来也行,还是、还是因为你想抱我。”
“你这是偷换概念,独一无二只能说明重要,不等同于喜欢。”
宋彦用小拇指去勾她的手:“逻辑我说不过你,你就让让我嘛。而且我都独一无二了,怎么不是讨你喜欢。”
“你不要总是用客观去检测主观嘛,客观的定义是为了让你认识这么个东西,不是限制你去体会。”
“我再问一遍,虞葳,我能成为你的定义吗?”
虞葳伸手拨了拨他的刘海,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他:“即使我是因为不想失去你而答应?”
“那你是为了留住我啊。”宋彦眨巴眼。
虞葳忽然绽开一个笑,如初春尚寒时的第一朵花,似乎有些释然地:“我想,我一定也是很喜欢你的。”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宋彦。
不要成为我见过的无数个最后碎的稀巴烂的路边摊的瓷瓶。
不要有任何保留地赤忱地同我相待。
晚间查分,天降祥瑞,金色的霞光自连绵的粉色云彩后射出来。
我们的分数都很漂亮,未来也像我们今天的话一样漂亮。
我把头埋在宋彦的颈侧,他身上有雪松清冽的气味。我们紧紧相拥——就好像机缘是如此脆弱而狡猾的东西,一不注意,就会溜走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