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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试通过后选考什么类别呢?施卫宁一时有点拿捏不定。施卫宁的父亲听学校的老师和校长讲过,只有数理化成绩不佳者,才报考文史类的,因此有些倾向于报考理科,而施卫宁读高中时,化学这一门课经常缺老师上课,因为实在找不到合格学历或自以为能胜任的老师,因此,这一门课他最为不感兴趣,也学得最差,他倒有点想报考文科了。后来,他父亲又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初试之后,报考文科的考生极少,竞争稍稍平缓而温和一些,于是最终确定了报考文科。
除了大雨暴雨的天气外,施卫宁几乎每天早早地吃完晚饭就骑车去母校补习,准备冲刺复试。每当走到先前等待罗才荣的罗家桥附近时,他心里常常有点失落落的:她学业是不够理想,但就这样说淘汰就被淘汰了,这是命中注定?她如果还没有订婚,如果跟我一起考上,仍在同一所学校,那才叫好呢,可是命运永远不会这么安排了。
有一次,当施卫宁一边悠悠地踩着自行车,一边这么胡想着的时候,一抬头,便发现一个人站在了路旁;再两眨巴眼睛,看出是罗才荣了。施卫宁急忙下了车。他还是安慰她:“我听人说,今年考不上,明年还可以再考的……”
罗才荣:“我不是跟你谈这个的。……唉,我最近有点小麻烦。我只是想告诉你听一下的。当然,我也不想多打搅你的,我不能影响你复习,我很想你能够考上。你考上,从今以后过上好日子,我心里也很好过。”
施卫宁有点感动了:“你别泄气,明年肯定还可以报考的。——你说你有点小麻烦?”
“是的。我队的队长,赖皮,只要我一落单,就跟我动手动脚。他还说,定要我跟他那个一次。我也听旁人说过,我们队的姑娘,嫁到外大队外公社去,好多姑娘总要先让他睡的。……”
施卫宁:“有这样的事?这个真畜牲!你虽然不能打他,但你可以狠狠地臭骂他几句啊。你也可以跟大家在一起,不落单,不让他有机可乘。让他死心。”
“不行啊,他死脸厚。他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不依从他,他总能扣到我的工分,总能扣到我家口粮的。”
“哪有这无赖的啊!我去找一下原来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柳为家,身体壮壮的,脸上满是鸡皮疙瘩,400米跑总是拿冠军的,你还记得的吧?我们当面警告你的队长,看他敢动你!”不太容易激愤的施卫宁也有些激愤了。
“不,不行的!你跟柳为家能时刻盯着他管住他吗?你们一走,我家怕要更遭殃了!我是说,我想,我想让你再跟我那个一次,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如果队长强逼我,我就依从他,我闭起眼睛,心中想着你……”
这话让施卫宁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了,他愣怔住了。正在施卫宁感到不知如何回答罗才荣的时候,罗才荣开口了:“这几天不行的。过几天我再找你,你快去复习吧。你认真复习要紧。”说完,她瞬间消逝于昏暗之中了。
当晚,施卫宁上完晚课后,回家躺到床上,心里仍然摆不脱罗才荣话语的缠绕。作为二十多岁的男孩,他当然神往得到他心爱的女孩。但巨大的来自社会和家庭的阻力,不能够让女孩退婚,使他将来无法迎娶这个女孩。他跟罗才荣草木棚里的那一次,多半是由于冲动的力量而非理性的力量,而现在罗才荣声称很情愿跟他再进行一次,而他,又无法给她一辈子的爱,这是否于她不够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