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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想到了罗才荣生产队的队长,他虽然不知道那名队长是什么模样,是哪个年龄阶段的人,但他已经恨透了他了。可惜施卫宁生来不是暴戾之人,做事往往瞻前顾后。如果把施卫宁换成黑旋风李逵或花和尚鲁智深,极端的手腕,能使人头破血流的拳头,一定已经狠狠地揍出去了。可惜施卫宁仍是施卫宁。他又反反复复的将诸多意思在脑海中翻腾了几遍,而后迷迷糊糊地并没有显现出什么明确的结论或计划。他渐渐沉入梦乡了。
施卫宁,他实在不是李逵或鲁智深的后代,而他仍然是阿Q的后代。
上大学,转成定量户口的诱惑,在前面强有力地招引着施卫宁。当然,凭施卫宁目前的家境,凭他生产队会计的岗位,凭他的黑黝黝的皮肤和不错的五官及身材,是绝对不愁找不到婆娘的;但如果能跨进大学之门,所有的一切,将锦上添花,将好上加好。如果能回到古代,恐怕三妻四妾也不成问题;如果能跳过几十年,进入某些时期,包二奶包三奶也不能说没有可能性。而当时的施卫宁并没有想到这些,他所用心思考的,是那些芜杂的数学题作文题和那些繁多的历史事件及地理方位及自然环境等,除了这些内容的另一重点,就是罗才荣的脸蛋体肤及体味。
他每天花一定的时间管好生产队的账目,晚上前往母校温习功课,归来后不久即上床就寝。他父母亲跟左邻右舍等的接触和唠嗑,他都能置之不理。对喧闹喧嚣能置之不理,也许是学生能够搞好学业的一种习惯或素质。
大约在他上晚课后路遇罗才荣,罗才荣向他倾诉麻烦的第五天或第六天,施卫宁在晚归的路上,又一次地见到罗才荣了。那是一个暗黑的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熟悉的路程,施卫宁就几乎无法骑车了。罗才荣站在“罗家桥”旁等待施卫宁,在施卫宁接近她的时候,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目的很明显,她是生怕吓着他。“你到我家来吧。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家是哪一家吧。你来,晚一两个小时回家,是不要紧的。就说复习紧张,或说在同学家的,都不要紧。”
“你爸爸妈妈察觉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吗?”施卫宁带有三分担忧地问。
“好像没有什么察觉。今天他们都去扬州了,我有个姑父去世了。他们去扬州,今天不可能赶回来的。”
“你爷爷奶奶呢?”施卫宁似乎仍有些不放心。
罗才荣:“他们睡得早,起得早,早就睡了。”
“你队的队长这几天欺负你了吗?”
“这几天没有。前些时他说,在我出嫁之前,一定要我跟他搞一次。否则,扣口粮,扣工分,凭他自己高兴。他说让我好好考虑。”
“这个畜牲!”施卫宁轻轻地骂了一句。而后,就随着罗才荣到了桥头西北边的住宅地。绕过了两三个弯,走过三四户人家的屋山头。罗才荣说:“就这里。”施卫宁轻轻把自行车摆放在靠小沟边的草堆旁,旁人很不易察觉自行车的存在。而后,罗才荣轻轻地打开了她家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