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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初秋,夜幕降临,园外溪涧边的青石上,聚集了聊天的大人、孩子,脱光衣服下到溪潭里,清凉的溪水沁人心脾,洗去一天的汗渍、油腻,洗去一天的劳累,侃侃时代、聊聊见闻、畅想收成,乡村生活和谐而自然。
点点萤火在山坡各处闪动,引得小伙伴争相抓捕,追上飞到小路边的萤火虫,举手轻轻地拍到地上,捏起来放到葱叶里,聚集多了就成了葱叶灯笼。
萤火虫的荧光穿透葱叶,照在小伙伴的脸上,绿莹莹的,像传说中的幽冥鬼脸,伴随着“哇~~”的一声,从背后猛然吓其他小伙伴一大跳。
蛐蛐是蟋蟀的别称,也是小时候当做玩伴的虫儿,据专家研究,蛐蛐已经在地球上生活了1.4亿年,堪称昆虫界的活化石。
斗蛐蛐是我们最爱玩的游戏,小伙伴双方寻来的健壮雄蛐蛐,放到同一个陶罐里,用一根狗尾巴草在罐子里搅和几下,两只蛐蛐就各自感受到了对方的挑衅,一场激战就开始了。
双方选手首先猛烈振翅鸣叫,给自己打气鼓劲,浇灭对手的嚣张气焰,然后呲牙磨嘴的开始决斗,卷动着长长的触须,不停地在罐子底部旋转,寻找有利的位置和时机,突然扑杀向对方,展翅翻斗,头顶,脚踢,牙咬,进退打滚。
几个回合之后,一方被咬断了腿爪受了伤,败下阵来,贴着罐底的边缘游走躲避,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胜利的一方则趾高气昂,站在罐底中央,昂头挺胸发出“郭郭郭”的鸣叫,仿佛向主人邀功请赏。
每次斗蛐蛐,胜利的小伙伴总是洋洋自得,战败的一方只能垂头丧气,憋着气要在晚上再抓一只大蛐蛐。
夜晚蹲在草丛边,听哪只蛐蛐鸣唱的最响亮,然后打着手电光,拨开草丛寻觅,蛐蛐闻声钻入泥洞里,就要拿锄头挖开泥洞找寻。抓到手以后,养在自己的小罐子里。
蟋蟀的种类很多,我们当地是有名的大棺头蟋蟀,因其整个头部形似棺材的前部而得名,是一种既能鸣又善斗的蟋蟀。头顶向前呈半圆形突出,头面扁平像一面镜子,向唇基部倾斜而下,一对复眼从下方两侧向外延伸,呈三角形突起,通体黑褐色。
捉到合适的蛐蛐以后,我们就要每天对它们进行训练,用狗尾巴草不断拨弄,使其在罐子里上蹿下跳,对着狗尾巴草猛烈扑咬,锻炼弹跳能力,激发它们的凶狠斗志。
有的蝈蝈虽然体型大、鸣叫响,可是却“软皮蛋”,面对挑衅的狗尾巴草,只会一味地逃避,缺乏战斗的潜质。只有那种体型壮硕,敢于凶猛反击、扑咬狗尾巴草的,才是我们心仪的蛐蛐。
记忆中那年,我捉了一只长胜将军,屡战屡胜,让皮猴、柱子都羡慕不已。开学以后舍不得扔,一直养到初冬,老死在罐子里。
相对于现代社会孩子的电动玩具,那时我们小伙伴们养“自然宠虫”要有趣得多,捕捉于野外自然,或鸣唱悦耳,或斗趣盎然,或珍稀难觅,或漂亮惊艳,每种虫儿都各有本领和特色。
在与木匠蜂战斗的同时,说实话,我一直想捕捉一只木匠蜂,放养在罐子里,成为我的“宠物”,满足战胜、控制它们的愿望,可是一直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