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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事态发展快要脱节的时候,一声喝骂传了过来:“都吃饱了撑得是吗,干啥呢?都给我坐下。”不用问,一听就是来接兵的干部。
强子瞪了一下对方,啐了一口说:“老子我也认识你,吴明是吧,今天看在领导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接下来的日子长着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接着看车窗外的风景去了。
小牧无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也朝窗外看去,不过他可不是看女兵,他觉得第一眼可能有点新鲜劲,这看过几眼也就那样,他是看了看站牌,上面写着徐州站,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父母就在这个城市工作,这次当兵的事也没跟他们商量,甚至连信都没写一封,不过他并没感到有什么问题,好男儿志在四方,管那么多呢。也就是看见这个站牌,一时感慨而已。
说起徐州站,是京沪铁路线上的一个大站,这里是京沪线和陇海线的交汇点,是贯通东西南北的交通要点,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火车到了这里停靠的时间都比一些其他的站要长得多,尤其是那会儿的绿皮火车,在这里停靠个半小时是正常的事。小牧正看着窗外的野景,突然强子捅了捅他腰眼,小牧转过头露出一个“想干嘛”的眼神,周强示意他看车头那边的前几节车厢。他顺着强子的手势朝前看去,原来是那些女兵开始在前几节车厢登车了。
“你看,我没说错吧,跟我们一路的,说不定还真是去一个地方。”周强得意洋洋地说。
“你可拉倒吧,管她们去哪里,又不认识,瞎起劲个啥。”小牧说话有点无精打采。
周强一脸惊讶地看着小牧,表情古怪地问:“哎,我说兄弟啊,你有问题啊?”说完夸张地双手抱着自己的前胸,往边上坐了坐。
“去死”小牧听出了他的意思,没好气地说。
“得,不和你说了。”这家伙天生的活跃分子,才多久,前后左右他基本都认识了,这不,又和别人聊天吹牛去了。当然,肯定话题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些女兵,小牧觉得这家伙天生就是一个不着调的人,想到这里小牧没来由的笑了起来。强子眼睛余光看见了傻笑的小牧,感到是不是这家伙脑子短路了,人家说当兵当傻了,这还没开始当兵呢,怎么就傻了。又想了想,傻就傻吧,只要他自己不傻就行,于是继续和别人神聊。
火车在徐州站停靠了将近有四十多分钟,终于在一阵响亮的汽笛声后,缓缓向前驶去。窗外的电线杆从慢慢地向后倒退,逐渐连成了一条线。小牧从小到大从苏州到徐州的火车没少坐过,但也就到徐州而已,再往北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了。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他发现身边几个家伙都不在了,连周强都不在了。正纳闷间,好像看见这些家伙轮流拿着热水壶去打水,然后回来给大家倒水。什么时候这帮家伙开始学做好事了。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被他发现有个家伙看大家的水杯里都满了,急得抓耳挠腮的,结果跑到厕所里把水倒了,提着个空壶又去前面车厢打水去了。我去,这又是哪一出,看来这帮家伙又要出幺蛾子了,他想到。
这会周强回到了座位上来,小牧疑惑地问他:“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啊?”
“做好事呗”他头也没回地说。
“我呸,就你?做好事?别逗了。”小牧一脸鄙夷地说。
“我靠,我也是好青年好不好。”周强本能地跳了起来。
“看吧,被踩到狐狸尾巴了吧,你这是心虚,别以为嗓门大就行了,说,到底整什么幺蛾子呢。”小牧迎着他的眼神,不甘示弱地说。
“好好好,我胡说,我胡说。”看小牧真生气了,周强赶忙举着双手接着说:“我们啊,就是轮流去前面那几节女兵的车厢打水啊,顺便看看那些女兵长得啥模样啊。”
“呵,你们太可以了,这馊主意估计是你出得吧,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无聊。”小牧终于明白了他们这帮人在干什么了,有点啼笑皆非,他也知道他们这充其量也是年轻人爱闹腾,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害死猫。
“去去去,什么叫无聊,要不你也拿个水壶去看看呗。”他开始怂恿起小牧来。
“起开,我没你们那么无聊。”说完站起身来往相反的车厢走过去上厕所了。
等他上完厕所回来,那帮家伙又聚在一起打牌了。走近一看,那扑克牌居然都是泳装的,就听见周强在那里连打带吹的,说是这扑克谁谁谁送给他的,特带劲,反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就这样,时间随着脚下前进得车轮慢慢消逝着,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可能是玩累了还是吹牛吹累了吧,他们几个都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此时的小牧也合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周围只剩下了车轮摩擦铁轨的哐当哐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