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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投机小人的做法,自然希望上位者居天德,只有这样,他们在谄媚的过程中也能居功。
就像王钦若一党,从来都把澶州之战的胜利归功于宋真宗亲临,只有这样,他们这些最接近上位者的人才能通过谄媚获得高额回报。
数千年来的小人套路不外如是,所以李斯劝秦始皇居天德,李林甫也劝唐玄宗居天德,唐玄宗飘飘然到居然给自己弄了个圣人的称呼……
倒也不怪他脸大,而是身边的小人实在太过阴险。
只不过此刻,柳铭章既不想认怂,也不想反驳,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不发一言。
因为他知道,王钦若这句话是不能细想的,只要细想,傻子都知道这句话背后的那点盘算。
很快赵祯看了一旁的王钦若一眼,显然也没打算让他太过难堪,转而问道:
“上位者如何才能不居天德?若是无人居功,后世岂不是无人知晓此功业是何人所成?”
“官家误会了。”柳铭章说:
“圣先师之意是希望君王铭记,这份功业之成不是谁的专属功劳,而是属于所有为之付出过的人。只要上位者能这么想,对于这份功业而言,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为此,唐太宗李世民之文德皇后时常劝其不居天徳,于是,文皇在凌烟阁置二十四臣像时时提醒自己,汉光武帝刘秀亦不居天德,于云台阁置二十八臣像,这便是两位贤主不居天德之举。”
“若人君都不居天德,臣下又岂敢贪天之功?此即为;‘见群龙无首,吉。’”
说完,柳铭章朝着赵祯和几位主讲作揖行礼后便乖巧站立,就像是小时候在老师面前大声发言完等着拿奖状一般。
孙奭听完咳了两声,对赵祯道:“臣记起了,这位便是吏部新封的柳侍读吧?”
“哈哈哈哈!”王钦若轻笑了几声,对孙奭道:
“不怪侍讲大人惊奇,便是钦若初时见他,也觉得次子与众不同、非比寻常,今日又得这番见解,着实畅快,不知燕学士以为如何?”
“小小年纪便能从《易》中得出这番见解,的确不凡。”燕肃紧皱的眉头和缓了些,又问道:
“你今年几岁?是在何时解得‘乾’字一卦的?”
“学生今年虚岁二十。早在学生六岁便开始研读《周易》,到十岁上已经得出了今日之解。”
柳铭章对燕大学士说着,虽然这一解和跟他切磋过的那个历史系老教授脱不了干系,反正横竖不怕你燕肃跑去对证,索性就把牛批吹得再大一点。
倒是燕肃听到这年龄一脸惊讶,对赵祯道:“臣恭喜官家,我朝只怕又出一个晏同叔啊!”
赵祯微微一笑,示意柳铭章回到座位后又对王钦若说道:“如今时辰尚早,不如由王相再讲一讲国子学?”
“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看到孙奭低头不语,就连燕肃也被柳铭章折服,王钦若脸上尽是喜色,起身走向讲坛将孙奭替下,准备讲他最熟悉的各朝官制,这门学问对于准备入仕的学子来说,从来都是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