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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他是怎么知道地月距离的呢？是当代科学家用天文望远镜推算吗？还是嫦娥五号月球车成功登月？
似乎不管哪个说法，都难以让燕肃理解接受。
这下可让柳铭章犯了难。
过了许久，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柳铭章对燕肃说道：
“学生是通过燕学士的《海潮论》得出想法，学士在《海潮论》中说，潮水依附日月，那日月便能引动潮汐，学生辅以九九之数演算，算出月宫引动八月潮汐之力应离地七十二万里。”
对于柳铭章这通不着边际的忽悠，燕肃可以说是彻底震惊了。
在过去，月宫离地究竟多远这种问题他想都不敢想，过去在民间茶楼曾听人说起过韩愈在死后得道飞升，成为了韩湘子的故事。
话本中说韩湘子此一去十万八千里，如今听得一个学子说月宫离地竟有七十二万里，若这般算来，韩愈飞升依然没能去到月宫。
见燕肃如此为难，柳铭章连忙道：“学生此番演算也不知准确与否，若有冒犯还望燕学士恕罪。”
燕肃听罢深吸了一口气，对赵祯作揖道：
“官家，今日讲罢，臣想请这位柳侍读到龙图阁一叙，不知官家是否允准？”
柳铭章闻言一惊，心中立马大呼道：“老子下课还忙着打老虎，哪有空跟你探讨宇宙哲学？”
“好！”赵祯微笑着看了看燕肃，又转头望向王钦若和孙奭，说道：“看来今日三位主讲获益不比底下诸位学子少，这样的治学朕很喜欢。”
听到皇帝发话，孙奭的涵养还不错，连连出言附和，但王钦若却有点绷不住了，咳了两声后对赵祯说道：
“两日后辽使正式抵达，臣想和鸿胪寺官员再次斟酌接待礼仪之事，崇政殿主讲怕是无暇分身，若是耽搁，臣可禀明太后，就此停了崇政殿讲坛，官家以为如何？”
没等赵祯说话，燕肃当即抢白道：
“若是王相无暇分身，可由肃一人主持，主讲之功依旧归于王相，如此可好？”
就在王钦若憋得说不出话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跑进崇政殿对赵祯道：“官家，太后传下话来说，午时已至，该回宫用午膳了。”
“唔！”赵祯随口应声，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对在场诸位学子道：“今日便讲到这里吧。让御厨备些常平饭食给崇政殿听讲的学子，用过以后便可送出宫去。”
赵祯说完，在场学子纷纷起身称谢，目送官家离开了崇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