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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每天和主人们一起吃饭。有时吃三顿，有时吃两顿，有时只有一顿。它的胃口很好，每天却只能吃到菜汤拌饭。主人们吃肉时，它在桌边咂咂嘴，抬头看着他们，这里站站，那里站站，抬起头来，前脚颠了一下，看起来十分焦急，模样很可怜。有时，柱柱把肥肉投给它。它用舌头把肉片舔起来后，抛入口腔，上下两排牙齿稍微咬合了一下，一个吞咽的动作，肉就没了，舔舔嘴唇，又抬头看着小主人。它那双眼睛里全是纯真和善良。
有一天，从上面村下来了一条狗。它看见小黑后，想和它交朋友。小黑很抵触。后来，它发现柱柱的哥哥、隔壁珍琪哥哥站在厨房后门看热闹，又看见柱柱期待它有孩子的眼神，就温顺了。有一天，它的肚子鼓起来了。柱柱时不时要去摸摸它，脸颊贴着它的头。又有一天，肚子瘪了。可能是它饱一顿饿一顿的原因，私下里流产了。之后，它的乳房没有萎缩下去。它成了狗类中的妇女，行动慈爱而柔和。关于这件事，柱柱暗暗地满心内疚。
也许是太饿了，它开始到村头奶奶家柴房偷吃鸡蛋。奶奶上来对柱柱的父亲说了。狗被他用竹枝狠狠抽打了一顿。此后，它再也没有去偷过鸡蛋。不知它到哪里弄东西吃。很多时候，它舔食村里小径上的粪便，柱柱拦不住它。它是不幸的，没有选择主人的机会。命运让它到了这样一户人家。
老年人总喜欢牛。每到下午，村里几个老头聚在一起说天南海北的事。他们经常谈论每一个村哪头牛的性格和逸事。他们认识这些牛。也许是耕田时互相借牛的缘故。有一条牛性格病态，耕作时总是突然发怒，把它前后几个主人都顶死顶伤了。
这几个老头有的养黄牛，有的养水牛。村底老汉养了一头黑色的成年水牛。他家的牛圆滚滚的，很肥壮。约有两米长，一点五米高，两边肚子约一米宽。它身上有几处旋转的牛旋，像一个个风火轮。毛皮是浅黑色的，沿脊背一线两旁毛发较长，约一分米长。水牛两边的肚皮却几乎不长毛，侧面看起来很光滑。它有两只又硬又弯的牛角。身上毛皮、肚子都发出一股浓烈的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