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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拧巴的八零后——曾经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他们的父母通常没有九零后和零零后的父母有钱,拼搏与艰苦,却少有好的机遇——他们的使命感,决定了他们必然成为传播‘坏人变老的’这句话的中坚力量,除了他们,试问还有谁?
“但,一个非常吊诡的问题,做一下简单的四则运算,我们就不难发现:那些‘坏人变老了’的一族,正是绝大多数八零后的父辈。”张援朝道:“八零后,正是用这类‘弑父弑母’的情结,在奋不顾身地成为这句话的传播者。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辈人,无论如何,年轻时因为时代原因有过荒唐,而在进入老年的时候,从而被子女们‘坐实’了坏人的身份,这一切,算是因果循环吗?”
“搞了半天,您在这里找因果呢?”薛睿重重叹了一口气:“可惜张总并不像喜欢认错之人。他一准还有更可怕的‘因果结论’,在后面,等着我们呢。而这个呼之欲出的‘因果结论’,也许比月朗新村门口粉汤摊前的那些烂仔,更可怕。”
“好吧,如果我们五零后遭遇了因果循环。而奋不顾身的八零后如何逃得开他们的因果?且有报应不爽等着呢。”张援朝娓娓道来:“等八零后变老了的时候,知道那个时候的年轻人,是什么重要的历史性人物吗?”
“我们这个时代的老年与青年的矛盾,太逊了——我们,因为是从来如此、一以贯之的‘坏人’。”张总继续说道:“所以,无良而有种,我们是真的猛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们比当代年轻人也许更有种,至少他们还不敢像今天这一批海南烂仔那样激化矛盾且围剿、追杀粉汤摊。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岳石聪明道:“公交车上与广场上,两代人的矛盾不可能爆发,不会彼此摧毁于巷战。只有语言上的便宜与幽默的比拼。一切矛盾止于相声,最终是成功塑造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当八零后变老了,他们和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将是一场遭遇战。彼时青年军的主力,正是长大成熟了的‘留守儿童帮’——他们是比八零后更特殊的一类群体。
“想想都刺激,不是吗?”张援朝的两眼放光是演出来的:“在最需要爱与教育心理学时候,留守儿童无一例外得统统缺失。
“你可以指望他长大成熟以后,对这个世界,平白无故就多出爱与悲悯吗?
“你可以指望他们那时遭遇八零后老爷爷、老奶奶们,就毫不犹豫拽了他们……过马路吗?
“过马路还是巷战,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而这一情形的将要出现。会是另一类的因果循环吗?”
“张总的意思,是这类由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而起的年轻人与老年人的矛盾,会激化于二十年之后吗?”岳石的提问与其说是求索,不如说是“不怀好意”地出难题,看笑话:“会有什么的后果,可以拿来吓唬、吓唬我们?‘我以我血荐轩辕’的那种惊世骇俗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