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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才听得洪砚说了句像样的人话,就发现他又在胡说八道,就火冒三丈:“护工和坐台小姐怎么是一回事?张嘴就来,说话都不经大脑。”
“老大,话不好听。但话糙理不糙啊。我们期货行早期的经纪人,也是如此:他们面对客户,就像坐台小姐面对客人,又像护工面对病人——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没必要都标榜以高尚,本质上都是为了生存为了钱为了养家糊口。”
薛睿本想呵斥了洪砚,令其闭嘴,不再胡说八道,哪知他的申辩却越演越烈,还把薛睿心中神圣的期货行业,一并拖下水去。薛睿出离愤怒了,他冲着洪砚举起一只手,摆动了手,示意他滚出去。这不是薛睿的日常手段,以其修养论,他一般不至于因为气急败坏而如此无礼。
然而,以洪砚的智商和情商论,他也没能读懂薛睿手势的意思,他误以为薛睿嫌他的废话太多,于是他站在那里接着说:“好了,老大,我不啰嗦了,就直接说一手玉米为什么会讨厌那个年轻护工小陈。本质问题,也是消费理念问题。只是和老护工的消费理念相反。”
薛睿意识到自己挥舞的左手,令洪砚误会,就停止了摆动,继续听了洪砚说下去。
“小陈继承了老护工的优秀传统,用郁宾买来的新轮椅,继续推着一手玉米走出医院去散散心。有一次,他极力向一手玉米推荐小街的一家卤菜店,倒是把一手玉米给说馋了,就让小陈去帮他买了十元钱的卤猪头肉,外加两元钱的卤豆腐干。索性奢侈一把,不过了。
“不想小陈不仅为一手玉米买来卤菜,还为自己买了半斤卤牛肉和两元钱卤豆腐干。另外,他还去了隔壁的水果店,为自己买了近一斤的葡萄,说自己就喜欢吃葡萄,惦记这一口都好些天了。那可是二十元一斤的进口葡萄啊。回到病房,一手玉米本该细细品尝自己的卤猪头肉,但看到小陈喝着啤酒,吃着卤牛肉,还邀请自己也尝一尝,心里就非常不爽。
“这个小陈,和老护工有截然不同的消费观,居然更令人不爽——每个月一大笔房贷,家里有没工作的老婆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还一个人吃独食,且穷奢极欲。干了伺候人的活儿,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但他也不好对小陈说些什么,毕竟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但小陈挣的是他的钱,尽管这个钱由郁宾来掏。于是他和小陈商量只做白天的活,不必做全天。这样可以每天为郁宾省下一百元。
“小陈不愿意,说自己家里急缺钱,只能干全天的活,半天的活工资不够。还说全天照料的活儿还挺多,都在联系他呢。他请求辞去照料一手玉米的活儿。并且,当天就联系了一个全天的护工活儿。
“你看看,第二个护工的离开,是人家主动炒了咱们期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