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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感叹间,聂震天和二夫人皆自中堂中行了出来,欧阳瞧见此时的陈灵素有了身孕,大了肚子,颇为惊喜。聂震天猛然见是阔别已久的昔日兄弟欧阳,大感意外。跟着,欧阳正要说话时,聂震天急忙出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上来低声道:“此处不便,咱们进屋里讲!”
不片刻,二人进厅中。
欧阳道:“方才是怎么啦?”聂震天道:“实不相瞒,我如今不大令国主安心,外边怕会有党团的人员监视呢。”欧阳应了一声,随口道:“想来也是如此。”聂震天奇道:“兄弟今日如何来了我这里?”欧阳道:“宋公得了西域昆仑教的玉石小剑,此剑神力无比,天下无人能敌,孔公生怕宋公打过江都去,因此差我来查探动静。”聂震天惊了一惊,道:“此事兄弟你如何得知?那玉剑又如何流落到了杭州这里了?”
欧阳随口道:“此剑最初是西蜀的司马艳阳所得,半月前又落入了原昆仑教长老古不往手中,古不往于中原一带,仗着此神剑横行了十来日,引起了极大风波,因此给杭州这里的宋公得知,宋公以国师及高官厚禄为诱,终将古不往和玉剑引来杭州了,那古不往今日已给宋公拜为国师啦!”聂震天闻言心惊,却不置可否。
聂震天见欧阳神色仍紧,似有未讲之话,道:“兄弟来我这里,可有别事?”欧阳道:“小弟本有请大哥你随我同去江都之意,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聂震天怅然一叹,道:“宋公和孔公皆有恩情于我,我向着哪一个皆不是,着实难做。”欧阳道:“大哥之言不错。”转而又道,“不过大哥空有一身好武艺,日日月月如此闲居,也不是个事呀!”
欧阳二人谈论时,陈灵素和季云便在厅外窃听,此时季云猛然听了欧阳的话,觉着讲到她的心坎去了,禁不住行了出来。季云大发牢骚,道:“欧阳讲的太是了!他是党团中的第一高手,宋公也多次差人来请他,他硬是不出去,不晓得他是摆什么架子!如今整日在家弄他那些花草,弄池子里的那几条活死鱼,一个八尺高的大男人,放着大好的出路不就,成了什么样子?”原来时日久了,季云闲暇不住,且她极爱体面,总免不了跟她人攀比,瞧见城中许多高官大家的女人,还有王室宋家的女眷,个个荣华富贵,风光无限,唯有做聂震天的女人,窝囊得连达官贵人家里奴仆都不如,因此心中窝火。
聂震天晓得自己对不住两个夫人,但他有自己的苦衷,此刻听得季云如此抱怨自己,心中却也大不好受。聂震天红着脸,道:“我晓得你心里的怨气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我看你还是将姓名改回‘季云’好了,别假惺惺地跟着我姓,你我二人心志不一,我别扭得很!”因二年前,季云跟随聂震天出逃金陵,走去滁州时,随了聂震天姓,改名“聂娥”,“季云”是她的本名,聂震天因此而有这几句话。
季云没料到聂震天会如此挖苦自己,面色涨红,怒道:“你是嫌弃我,铁心要挖苦我了是么?”聂震天道:“如今是你嫌弃了我,还来恶人先告状!”聂震天讲得属实,季云既羞又怒,随口道:“你既要我改姓,还不如你将我休了,放我跟云儿出去,一了百了!”“云儿”是季云跟聂震天的女儿,如今已满二岁,因她出生时,季云已改随聂震天姓,且换了名字,再者她正好是女儿,因此季云便要求聂震天将她起做当初季云的名字,即聂云。
季云讲完,聂震天正色道:“你出去可以,但不能将云儿带走!她是我的女儿,只要我还在,便不会让你带她走!”季云大怒,又无可奈何,道:“你是要我净身出户么?那你也太狠心!”原来季云虽怨恨聂震天,却晓得自己没多大能耐,再过几年又将人老珠黄,离开了聂震天,必然讨不到多少好处去,同时发觉聂震天疼爱女儿,因此必然要将女儿攥在手心,以挟制聂震天,与自己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