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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草原,这副已然死机的人体,此刻,眼膜却突然附着一层彩绘,我看见站在眼球里的“我”不幸罹患不可思议症,脸部表情相当丰富,先声明,我本人身上从未表现过浮夸的目瞪口呆。
我发不出声,无法干预将要发生之事,眼睁睁望着“我”被勾走魂魄般朝着一面彩绘挪移,挪移的意思是一止步一寸步地慢走……
“我”活在梦里。
否则,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地图怎么就变着戏法突然扩充了呢?
从一片空白到画面加载完毕,仅在她转身的一瞬间。
“你为何要装出一副好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虽然她面无表情,但很显然,无脸少女对“我”这份震惊感到非常疑惑,奇怪于“我”夸张的举止动作,她问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度。“是哪里变了吗?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吃惊的?”
说到这样二字时,她后仰自己那鸡蛋壳的头颅,幅度并不大,“我”想她应该是在模仿被惊讶到张大嘴吧的动作,挤眉弄眼嘲讽“我”流露出浓浓的乡巴佬气息吧,有种青春无敌可爱少女的俏皮蕴含在不可见的神情里。
也有可能是“我”过分解读了。
无所谓,那些人,那群建筑,那方天地,无一不值得“我”顶礼膜拜!
“我”敢夸下海口,世上不存在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仍无动于衷,驻足不前都能对它构成绝对侮辱。
没人愿意相信奇迹,除非奇迹已发生在自己身上。
它的形状,仿佛是用一片悠长的纸条从中间扭转一百八十度之后将头尾衔接,纸条的宽从以无脸少女的位置为边界延伸到对岸,也就是天地闭合之际,而且材质很特殊,像人类每个夜晚凝望天外遥想的深邃——银河。
很荒谬不是吗?银河怎么会在地面上呢?“我”没有时间思考其中奥妙,这儿还有许多异端等着“我”解说。
“银河”之外,只有失去一切色彩的空白,“我”还停留在空白里,未进入“银河”的世界,那个世界正中央,纸条扭转纠缠的交叉点不断喷涌出絮状白色棉物。
雪的灰烬!
我在场外高声惊呼!那绝对是雪的灰烬!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个世界漫天遍野的物体,飘落到我的躯壳消失不见的物体,它不是天外来物,不是天降之物,它竟然属于我的眼睛表面一层彩绘膜里的小小世界!
雪的灰烬源于纸带状“银河”的中心,那个位置没有喷口,它似乎和“银河”的世界是为一体,它自一点浮出,永恒不间断地被排出世外。
我在场外想歌颂。
它极为浪漫,浮出“银河”的速度缓慢如一场延时摄影,苍白的人文色彩价值连城;它瑰丽无言,向上溢出的姿态宛如喷泉,美化空白的空间,下方与之对称,俨然一个装满棉白细沙的沙漏。
“我”的眼睛不知该往哪瞧去,“银河”里的活人和死物没有区别,艰难的抉择,使得眼睛因高速运转酸痛无比,但即便如此,“我”坚决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