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18(此小节偏激处已大量删改。)
一朵花能展开心境的城池,思想的高贵能展开完美的意识形态。父亲带着他的背影与晚年回到了家乡,在等待二审结果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要坚持早起,在村道的两旁植些树。在父亲的意识领域,这条路既是现实的又是抽象的,这二者最终都得通向辽阔的精神世界。植树,是为了让这条路充满人文的愿望,与其说这是在树木,不如说是树人,树越大也就越容易腐败,越有被蚀的可能,而人只有躯体可腐,真善美的精神却永远苍翠长存。世间任何路都得是条生态路,否则这路就只能通向绝境,通向深渊与罪恶。
在我看来,父亲是在与路一起搭建他的晚年。然而乡下的人很少有人懂他,甚至于有人还四处散布父亲自私的谣言,说什么想修这条路是想让自己的儿女经常回家看望他,植树也是想为自己留有余地。
父亲没有理会这些,他继续植着树,还坚持用锄头疏通着路边的排水沟。
一天,我突然接到五嫂从老家打来的电话,她说有人把父亲的树全拔掉了,种上了玉米,那人还把父亲打了。
我听到后,火速赶往家乡。
原来,拔掉树的人是我的一个堂兄。我先找到他,问明事由。他说我家已有那么多的柴山,在村道边植树就太自私了,村道路是公路,公路公路就是公家的路,自己当然有理由种上玉米。
看来他是不明白老人的心思,我也不好责备他,只问为什么要动手动脚的对待一位老人,何况还是我们的长辈。堂兄说父亲阻拦他种玉米,是万不得已才动了手脚。
我不好与他理论,他读书不多,他的父亲就是我的二爹,据说晚年是饿死了的。我只得给他提个醒,叫他要尊重老人,他也会老的,除非自己早死。
话才说完,只见堂兄示意他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儿子走了上来,似乎作好了战斗的准备。在农村,儿子通常也作为占强占势的原始动力。
我微笑着取出香烟散给了他们。
他的父亲把脸黑了下来,黑得枪都打不透。他不想他的儿子接我的烟,认为是没志气。
我还是对他们表示友好,答应他们的种植要求,还许诺他们可以到我家的山上去打柴割草。堂兄听后忙叫嫂子给我端茶,还主动搬来长条板凳让我坐。
我看到了他们人性中的醇酣与朴素还在,只是利益驱动下的私欲往往会将这些美好的品质深深掩埋。善良好比人性的土壤,品德好比种子,搭配这二者的和谐关系只能是包容与诚实,否则,种子会失去活力,土壤会失去意义。
修复好与堂兄的关系后,我这才回到父亲家。
父亲见我回去了,故意装做没有看见的样子,在床上不断的射出细细瘦瘦的呻吟,哎哟,我的手好麻,哎哟,我的身子好痛。
妈妈给我端来洗脸水,说,父亲被那个短命的打了,刚才还好点,也不知怎的,现在又痛起来了。
呵呵,妈妈说漏了嘴,我明白这是父亲在装,便故意咳嗽了几下。父亲这才将头转向我,吃力的坐了起来,自叹道:养儿子没有意思呀,都一个个离我那么远,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就只有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