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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必道嗜酒,倒不至于如命。
正常情况下,半斤八两下肚,除了脸颊红似猴屁股,走路周正绝不会扶着墙走;嘴对瓶口喝猛酒,几毛钱的劣质酒也是奢侈品,安必道舍不得,其他人更不会慷而慨。
所以安必道的酒量,远不止半瓶酒醉。
可是现在,安必道言行举止醉态毕露,李伟功心下腹诽不已:一笑泯恩仇,何其修远?老安借酒向自个儿宣泄情绪呢!
“老安,今儿到此为止吧,明后天我备酒,让你嫂子弄两个菜,我陪你喝着说这些!”软话消冰寒。李伟功笃定老安是借酒撒气。
“别呀,老李,你不喝酒全村人都知道,陪着我喝?”安必道顿一下,眼眸一抬,一个酒嗝。“还不是我一个人干喝。你斟我喝,那像什么话?”
安必道有点过分了。李伟功渐渐地面露愠怒。
“老安,有啥不痛快,直接道!”
“直接到(酒桌上猜拳,前两拳不定输赢,双方需唱喝出哥俩好等友好拳令后,接下来方才正式猜拳论输赢)?
你不喝酒更不会划拳,还让人直接倒,好歹得戴个哥俩好的帽吧!”安必道偷换概念,耍起了酒桌上的规矩,欺负老李没上过场子!。
“老安!”李伟功压低嗓门,如虎低吼。
见李伟功面目涨红,眼眸里凶光灼灼,安必道微仰身姿,摆出被突然窜出的老鼠吓了一跳的样子,噗嗤一笑。
“好了,好了,老李,不逗你了!”说着,兀自长叹一声,随后悠悠说道:“老李,你是不知道呀,这段日子,我亚历山大呀!自打三罗子出事,我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朗朗乾坤,天可怜见,三罗子就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我把他搀扶着上了烟囱的呀。你揪住我不放,硬要对峙个子丑寅卯,村里和这事完全不相干的也特么围追堵截我。
我若真是罪魁祸首,报案呀,让公安来逮我呀!还不都是闲得蛋疼,无事生非!”
信道之人似乎都擅长摆弄面部表情,老安此刻满面悲戚戚,嗓声嘶哑,黯然低徊,真像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无以开解而委屈愤懑。
李伟功盯着他的老脸,任由他大倒苦水。
膀胱憋了放水,心里苦了倒水,其结果都会舒坦。
“老安,这会气顺了吧?”李伟功暖声说。
老安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岔开话茬,面对了李伟功,煞有其事地问道:“老李,你知道吗,这几天老有人半夜敲我的门?”
“半夜墙门?”李伟功很是狐疑。
“也不是半夜,好几次了,每次和你刚才来的时候差不多。
我知道他是谁,所以才让娃娃入夜就扣上门,但凡有人敲门,一定先确认是谁,经我允许,才能开门!”老安故作高深。
“老安,有话直说吧,别卖关子了,很晚了!”老李再次动了起身回家的心思。也确实有点困了。
再说,老李不归屋,那死心眼的婆娘就会一直纳着鞋底把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