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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生坐着,抽烟抽烟,提提神!”
李伟功无奈,担心这会执意离去,老安又会邪气陡生。
谋划正事还没有讨论完结,这会走了,怕是再来续接,这货指不定又要故伎重演,敷衍搪塞。届时,真就是好酒好菜七碟子八碗,老安恐怕也是金口难开,拒绝给他舌绽莲花了!
安必道这德行,李伟功领教甚少,但是印象深刻。
李伟功点燃烟,示意他继续。
“接连几天敲我门的是徐安国!”安必道似有深意地瞄一眼烟雾裹面的老李,等着他的反应。
“徐安国?”李伟功不以为然,但是联想到此人是上任队长徐世存之子,不禁觉得老安话里有话。
“他敲你的门,你给我说这些有啥意思?”
安必道对老李稀松平常的反应很是不满,正一正身姿,俯身桌面,讳莫如深地说道:
“老李,啥意思?父债子讨来了呀!”老安说得诡异隐晦。
李伟功懵懂不解,似有所思,但终不得要领,只能笑笑表示自己很无知。
“前些日子,三娃在医院里躺着,大家看到这娃可怜,都忧心着是死是活。真正在意事情经过,揣摩你家烟囱的,说实话,没几个人有这份闲心!
但是徐安国牵心的很,那天你撵着我们护送三娃去医院,徐安国跟前跟后殷勤的很,刚开始,我也被他迷惑了,问东问西,想来是因为乡里乡亲,我也就没往坏处想!
可是三娃已经都出院了,他还在跟我透问,而且那天在大街上撺掇其他人堵我的就是他!”
“问你啥?”
“问我啥?这还不明白?
他问我,三娃好端端地怎么就从队长家的烟囱上跌下来了?”
李伟功还是不明所以,疑惑道:“你直说不就是了!”
“咋个直说?说我跟三娃一起喝的酒,然后他就爬上你家烟囱了。全村那么多烟囱,他单单就看上你家的烟囱了?
队长家烟囱是万花筒呀?
老李,不是我说你,带领大家干活争先进,你是大拇指,要说这政治敏感性,你不成,充其量是这个——”说着,安必道不屑地把无名指举在李伟功眼前,还弯曲点几下,嘲讽不言而喻。
李伟功一把拍开,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嘿嘿!”
安必道诡异一笑:“我什么都没说,一帮子人把我堵在中间,我都什么也没说!”
“……”李伟功。
“想一哈,这事能说的清楚吗?就是现在三娃站出来,给全村人一一解释说,他的事情和你我,和烟囱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他酒后妄为。已经挑拨起来的好奇心,怎么能轻易压下去呢?
尤其是我爷爷早先就是个神汉,我呢,看着那些七七八八的玩意,又好奇心痒手犯贱,人前显圣把玩过了,到被人联想着捏住了把柄!”安必道无奈说道。